杉原直纪简直想死。
不光是因为从刚才开始她的身上就覆盖了一层隐形结界似的,存在被彻底忽略了,更是因为山崎在驱马跟上赤司前往赛道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她的存在,回头对她一笑:“你也来吗?”
不不不。
不来,绝对不行。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骨气在这个时候派不上用场,她的肉体已经忘了骨折时期每天扶着墙壁跳跃的痛,但她的头脑还记得。
学会骑马的第一步就是先学习优雅地摔倒——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在眼下马上就要开始美丽假期的时刻,她绝对不能允许自己把接下来几周的时间都耽误在干燥无聊的室内。杉原宅修缮整理完毕还要还一阵子,这段时间她全程生活在母亲大人的关注下已经苦不堪言,如果连每日放风的机会都失去了,她的生活还不知道要充满多少苦难。
“你们玩得开心就好。”她笑着摇头:“不用管我。”
山崎宗介也只是客气一下而已,见她发自内心没有想加入的意思,所以没有再勉强。
不像赤司入门早,山崎是从放弃职业方向的游泳训练之后才开始学习马术的。在外行看来,每个动作都能按照教练的要求精准完成并且在技术上不出现太大的瑕疵就已经能算是「擅长」了,但赤司征十郎,一个眼中不容忍任何瑕疵的完美主义者显然对擅长一词有着不同寻常的定义。
按部就班地跑障碍赛赛道很无趣,加上马术是一项不太需要选手本身发挥创造力的运动,他们的动作和身姿几乎都没有差别,和教练的模板也别无二致。
和马的默契程度不同以及对技巧的熟练程度的差异,导致山崎输了第一场。
原本以为他会愿赌服输,让这场毫无意义的较量在平淡中结束,但杉原直纪显然没能充分理解山崎宗介此人对胜负这件事的执着。
雄性生物一旦认真起来,真的很可怕。
普遍的英式马术招式显然也没办法满足他们不断挑战自我的欲望了。
竞技类运动,普通的技巧玩得熟练了之后就会想出花板子。
山崎要求再战,所以和篮球赛场上灌篮三分玩腻了以后就开始放大招同理,赤司竟然在第一局已经把山崎甩开十米开外的情况下,不留情地向对方挑战墨西哥式极速滑停。
山崎宗介选手还一点都不怂地应战了。
于是接下来杉原直纪看到的场面就从竞技运动变成了极限运动。
从她现在的视角来看,如果要类比,只能说骑马这项运动比在州际公路飙车一百二十迈还刺激。
她全程没有参与,骑着马晃晃悠悠地在赛道外围溜达。
赤丸兴奋过度一段时间之后因为迟迟没有轮到自己上场,也逐渐失去了兴致,前蹄刨地,百无聊赖地甩着尾巴。
直纪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赤丸的毛,赤丸开始还很高傲地摇头摆尾,后来索性也屈服了在她的魔爪之下。
最后山崎宗介选手当然也没有赢。
他的水平不差,但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自然不能和业余组的冠军相提并论。
重新回到赛道起点,山崎摘下头盔,虽败犹荣,神色淡定。好像输给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后辈并没什么可羞愧的,对对手实力肯定的同时也是在认清自己实力,他依旧沉稳地说:“我输了。”
这个结果不出人意料,赤司征十郎并没表现出特别高兴的样子,更像是把所有胜负早就猜中了似的理所应当。
他也拿掉头盔,额头上的汗把细碎的刘海沾湿,他甩甩脑袋,那个画面和赤丸的动作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莫名地相似。然后他也不失礼节地欠了欠身:“多谢指教。”
如果真的到此点到为止最好,杉原直纪依旧担心赤司内心好胜的小火苗没有熄灭,她上前道赤司跟前小声询问:“你今天很不对啊,胜败是人生常事不是你说的吗?为什么在这种场合还非赢不可了,完全没必要吧。”
非要赢也就算了,在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之后还要连胜就好像让对方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虽然赤司征十郎也没有理由要故意让着谁就是了,但让山崎输得很没面子总不是件对商谈有益的事。
“大概是最近全力准备冬季杯所以心情有点变化吧。”他认真思考了直纪的问题之后给出了如上的回答。
马背上的风有点冷,十二月份的东京虽然没有冷到影响出行的地步,但在运动之后吹风,较大的温度差还是能冻得人一阵战栗。
赤司征十郎同学仗着体质好,就算一股迎面吹来的风掀起他额前的头发顺着汗湿的脖子灌进衣领,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对他们二人说:“外面有点冷了,我们去休息室吧。”
在马场的体验对于杉原直纪来说没有愉悦的时候。
观赛也只能看个热闹,冷风簌簌,赤丸也因为太久没和她见面感情生疏了,从头到尾阴阳怪气地很不配合。
纵使这样她还是要配合地微笑,调头招呼下马整理自己马靴的山崎:“山崎君,走吧?刚才还觉得里面无聊,现在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去喝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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