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树根像是游走的蛇围绕在两人脚下打着圈,只待最后收紧的一刻。
“跑!”
许不辞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猛地一拉,身体腾空后落到一个宽阔的背上。
当印拙发现意图不轨的树根时,几乎是本能地背起许不辞,往上一跳,堪堪避过脚底的陷阱。
他利用自己的浮空技,将许不辞扛在身上,大步流星地朝着山下奔逃。虽然负重在身,他跳起的高度受限,但躲开树根的缠绕,却是绰绰有余。
但此刻,他们最大的麻烦并不是脚下的树根,而是冒出的怪物,它们大多数从树干上剥离,如同丧尸般张牙舞爪地朝着两人追去。
许不辞伏在他身后,往后看了眼,心脏漏了半拍:一只裂纹密布的手离自己的脸颊近十几厘米的距离。
后面跟着的怪物们表皮带着刀刻般的树皮纹理,脸上的五官扭曲而恐怖,张大到极致的嘴巴好像捕食的鳄鱼。
印拙也察觉到怪物的逼近,憋足最后一股劲,让自己跳得更高更远。
树木飞一般地从身旁略过,风擦着他的耳边阵阵呼啸,冷冰冰的脸因不停歇的疾跑而泛红。
浮空技极其消耗体力,跑的几分钟,对印拙来说,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眼前的画面变得混沌,口腔冒出咸咸的腥味。
“把我放下!”
许不辞察觉到印拙的异样,拍了下他的肩膀,“他们追不上来了。”
哐——
可能是体能彻底耗尽,又或者是精神松懈下来,印拙直接摔倒地上,许不辞也在滚了几圈才停下。
印拙眼前一片眩晕,被许不辞扶起来,灌了两个体力恢复剂。之前闯墓室战骷髅算是解开祭台的秘密,完成支线剧情,许不辞收到400信缘值的奖励,腰包鼓起来后,又大方地买下药品和食物。
印拙视力慢慢恢复,但说话依旧沙哑:“咱们这是在哪儿?”
许不辞道:“不知道,可以确定往下走就能下山。”指着远处的灯光,“看样子并不是喜寿村,所以可能是对面的入山口。”
印拙道:“什么意思?”
许不辞同样在思索,直至将一切串联到一起,恍然道:“原来如此。那片荒地发现的白骨是殉葬的奴隶?!因为奴隶没有资格进入墓葬,所以,他们被埋进山的周围作守卫之势。”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印拙脑袋发懵:“什么?”
许不辞道:“你还记得吗?林阿婆说,他们将荒地的尸骨收起来,统一焚烧,而骨灰就撒在山上。若是我没猜错,骨灰是撒在那片槐树林中,作为它们的养分。槐树又称鬼树,阴气重,容易积聚怨灵与幽魂。久而久之,树干上栖息着这些被殉葬人的亡魂。至于,将槐树种在入山口,就是利用它们阻止外乡人的进入,以及抓回意图逃跑的女人。”
印拙想起什么,惊愕地道:“那个鸳娘娘刚才是真的要放过我们?带我们下山?”
许不辞点点头:“看路线确实如此。”
印拙陷入迷茫:“为什么呀?”
许不辞耸肩歪头:“谁知道,”想起与林阿婆相处的画面,他脑海里冒出一种可能,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却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或许因为我夸她的剪纸剪的好。”
印拙感到荒唐,但,此时讨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
两人在原地休息调整后,继续往下走,山的向阳面草木繁茂行路难找,两人花了四五个小时才走到山脚。
“天呀,我们真的活活跑了一整天。”
从清晨进入墓室到刚才躲避槐树人,他们一直在逃跑,此时跑出喜寿村,印拙有种逃出生天的庆幸之感。
精神稍一放松,疲惫犹如排山倒海地侵入身体的每一寸,他如一团烂泥般仰面躺在粗糙的地上:“现在要怎么样?”
许不辞看着马上要亮的天,同样坐在地上休息,缓缓道:“休息一天,然后晚上重新进村,参加他们的村祭!”
印拙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晚上是村祭?”
“她说的,每年生辰会为她举行隆重的祭奠仪式。墓室的木棺内侧写着‘袁氏,生于永兴三年五月十三’,”许不辞狡黠一笑,“巧了,正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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