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派哀章赶往东方,跟太师王匡合作,派大将军阳浚防守敖仓;大司徒王寻统领十万人驻扎洛阳,坐镇南宫;大司马董忠在北军中垒营地训练士兵;大司空王邑兼理三公职务。王寻出发,在霸昌厩过夜,丢失了黄金钺斧。手下房扬哭道:&ldo;这就是经书上所说的&lso;失掉了锐利的斧子&rso;啊!&rdo;他自己弹劾离职,王莽恶其言,于军不利,下令打死。
各地反叛越来越多,声势越来越大,往往一举事便聚数万人,攻城略地,诛杀朝廷命官。而官兵剿之不利,直到这时,王莽才知道,这些年来所推行的政策伤害了天下百姓,使得民心背离。于是商量着派遣风俗大夫司国宪等人分巡全国,废除井田制,废除不准买卖奴隶和六管制度,收回登基以来不利于民的诏令,妄想做垂死挣扎。
舂陵刘縯家中,刘玄急急的赶来,哭诉道:&ldo;我弟弟得罪了乡游缴,不料被游缴所杀。我想报仇,聚了几个宾客于家中设宴,骗得游缴前来,正至酒酣时,一宾客用筷子敲着菜碟唱道:&lso;朝亨两都尉,游缴后来,用调羹味。&rso;游缴听后大怒,缚了宾客,捶打数百下,其余宾客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动手,游缴又要抓捕我,吓得我赶快逃走,现在也不知道被打的宾客怎么样了。&rdo;说罢呜呜地又哭起来。众人听罢,义愤填膺,刘稷怒道:&ldo;你小子就知道哭,一群窝囊废!&rdo;刘縯道:&ldo;圣公弟,我这里有这么多豪杰之士,我率他们去杀了鸟游缴替你报仇!&rdo;众人听罢,摩拳擦掌。刘秀看到众人不太冷静,赶忙道:&ldo;众位哥哥,稍安勿燥,莽撞不得,你们想想,如果我们结队而去,游缴得信,定然逃遁,抓不到人,有什么用?如果县里得知,定会派队阻拦,我们怎么和他们相对?仇没报成,却把事情闹大了,以后再想报仇,就不容易了。&rdo;刘仲道:&ldo;难道此仇不报了。&rdo;刘秀道:&ldo;仇当然得报,不过得想个妥善的办法。依我看,先选几个人随圣公哥哥回家,藏于家中,人也不要太多,五六个足矣。看看宾客伤的怎么样,如无大碍,圣公兄可托人向游缴赔罪,复邀其来家中饮酒,因前时游缴来家中饮酒打人,并没有把他怎么样,此次也定然疏于防范,游缴若前来,仇便可报了。&rdo;众人齐声道好,当下选定刘縯、刘稷、刘秀、朱祐、藏宫(字君翁,颖川郏县人。),五人随刘玄返家。
第八回第三节
一切安排停当,邀请游缴。游缴果然不防,只身前来,待进入客厅后,众兄弟涌门而入。刘縯一把擒住游缴,虎目圆睁,历数其罪:&ldo;你一个小小的游缴,平日里欺男霸女,鱼肉乡里,草菅人命,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杀我刘氏宗亲。&rdo;游缴吓得浑身发抖,虚汗直冒,跪倒当地,讨告饶命。刘縯道:&ldo;今天我为族弟报仇,也为乡里除去一害,却饶你不得!&rdo;刘玄听到这里早已按捺不住,手起刀落,游缴一颗人头滚落地上,腔中之血喷溅半屋。
大仇得报,刘玄失声痛哭,刘秀道:&ldo;兄长莫哭,家中不可久留,当尽快离去,我等几人来时隐密,趁此时天黑,离去不仿,哥哥当远走他乡避难。&rdo;刘玄拿起行囊,告别父亲,投奔外婆家平林县而去,投入平林兵中,刘縯领众兄弟返家不提。
众人走后,刘玄的父亲刘子张,心惊肉跳,虽然大仇得报,可长子刘玄却从此亡命天涯,不知何日才能得见。想想大厅之内躺一断头死尸,恐怖之极,直吓得紧闭门窗,不敢出屋。本来儿子劝自己使家人分别逃散,可诺大一个家业,怎是一走了之的事。嗨,死人原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啊,所幸事前已安排妥当,家人不知此事,当会少生枝节,睡不着就不睡吧,等天亮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刘子张令家仆到县府禀告:&ldo;大老爷,我乃刘子张的家仆,今天早上发现乡游缴死在我们家大厅里,我家老爷令我报于大老爷。&rdo;县令一听,出了人命案,所死之人又是管理乡里治安的游缴,令县尉:&ldo;火速勘验,捉拿凶犯。&rdo;县尉道:&ldo;遵令。&rdo;带领众捕吏赶到刘宅,见大厅之中乡游缴身首异处,喝道:&ldo;你等速将刘府之人全部赶到前院当中,听候发落,不得遗漏一人!&rdo;众捕吏一声:&ldo;得令!&rdo;分入各屋,将刘府男女老少一干人全部赶到前院,确实不曾漏的一人,而值钱的细小物件也不曾遗漏,纷纷纳入怀中。捕吏报:&ldo;报县尉大人,除刘玄一人外逃,全部捕齐。&rdo;尸首勘验已毕,县尉令:&ldo;抬上尸首,押上众人回府。&rdo;捕吏拆一木床,令刘家仆人抬上尸首,蒙一白床单,押上刘府众人回到县衙。
县令早已升堂,刘子张及家人于大堂纷纷跪地,县尉上前悄声汇报案情后,立于一侧。县令一拍惊堂木:&ldo;大胆刘子张,为何行凶杀人,如实招来!&rdo;刘子张道:&ldo;县令大人明鉴,此事我等实不知情。&rdo;县令道:&ldo;我且问你,你儿刘玄现在何处?&rdo;刘子张道:&ldo;不知。&rdo;县令道:&ldo;大胆狂徒,分明是你纵子行凶,杀人后令子潜逃,汝等实为帮凶,如不说实话,大刑侍候。&rdo;刘子张道:&ldo;冤枉啊,大人,我等实不知情。&rdo;县令道:&ldo;汝等家仆,谁是厨子。&rdo;厨子向前跪行两步:&ldo;小人便是。&rdo;县令道:&ldo;前庭菜肴可是你做。&rdo;厨子道:&ldo;是小人做的。&rdo;县令道:&ldo;如实道来。&rdo;厨子道:&ldo;昨天下午,少主人吩咐,说是晚上要请客,我问准备多少,少主人让准备四盘四碗。&rdo;县令道:&ldo;汝等上菜时,见到几人?&rdo;众人不答,县令又拍一下惊堂木:&ldo;汝等如实道来。&rdo;厨子说:&ldo;大人,我只在后厨做菜,不去前厅。&rdo;一使女道:&ldo;大人,是我端的菜,我上完最后一道菜,只见到少主人一人。&rdo;县令道:&ldo;刘子张,我且问你,从菜量来看,刘玄请客,决不止乡游缴一人,而府中请客,你作为家主,定不会不知,如实招来。&rdo;刘子张道:&ldo;我儿刘玄,时也好客,作为父母,我们从不参与,谁知会闯出此等祸来。&rdo;县令道:&ldo;所置酒菜动亦未动,游缴被杀,并无搏斗痕迹,前者游缴杀你小儿,已于你家结下仇恨,今去赴宴,身藏利刀,必严加防备,量刘玄一人怎么会迅及得手,定有帮凶,你等如实招来!&rdo;刘家众人纷纷道:&ldo;我们实在是不知道。&rdo;县令看这种审问不得其法,当分别单独问之。令:&ldo;将一干人押入大牢。&rdo;众人痛哭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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