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过那栋旧别墅之后。&rdo;
&ldo;怎么会发现?&rdo;
艾伦准备好了一长串问题来攻破罗德尼的防线,要让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头目一一回答真的很难。可令他和麦克都感到意外的是,罗德尼对于这个问题却回答得相当快。
&ldo;因为我和他有过一段相当密切的合作,可以说,我对他的了解比他以为的要多,从他告诉我杀父仇人会出现在那栋郊外别墅开始,我就产生了怀疑。&rdo;
这个答案倒不怎么令人意外,罗德尼和随便哪个杀手合作都不稀奇,或者不该说合作,他的脑子里没有合作这个词,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利用。
&ldo;你雇用过他,多少钱?&rdo;
&ldo;你很想知道?&rdo;
&ldo;当然,打听一下对手的行情。&rdo;艾伦说,&ldo;看看我们的中介人有没有克扣酬金,钱对职业杀手来说很重要,付出多少代价就该得到多少报酬。&rdo;
&ldo;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rdo;
一定是一笔不得了的钱。需要付出这么一笔钱的委托会是什么?艾伦和麦克同时想到了邓肯家族的血腥史,要说在那段争权夺势的家族争斗中,没有几个职业杀手在里头起作用是不可能的。一个神出鬼没的杀手很容易为这样的事件推波助澜。
&ldo;虽然我们合作过,但不代表我们之间有交情。&rdo;
&ldo;你现在打算怎么办?&rdo;
事情可以变得很复杂,也可以变得很简单,这取决于罗德尼的最终决定。
&ldo;我本来想先杀了他,然后再杀了你们。但是看来你们也在追杀他,为什么?他没有按照约定支付佣金?&rdo;
&ldo;钱倒是付了,可他又玩了个新花样。他手头有个人质,以此要挟让我们东奔西跑陪他玩游戏,或许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更深一层的计划。&rdo;
&ldo;这样挺好。&rdo;罗德尼说,&ldo;我们不妨合作一下。&rdo;
&ldo;什么样的合作?&rdo;
&ldo;我有一个委托,可以让你们有机会亲手杀了他。&rdo;
&ldo;我懂了。&rdo;艾伦说,&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让我们互相残杀,干掉其中一方,然后你再对付剩下的。这样你的杀父之仇就全都报干净了,黑道中人的想法好让人惊叹,好像什么难题都可以用杀人这种简单的方法解决。&rdo;
&ldo;我本来没有这个想法,你提醒了我。&rdo;
&ldo;你没有这个想法?&rdo;
&ldo;如果职业杀手只是按劳取酬,我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多仇恨。就好像没有人会恨一把刀、一支枪和一发子弹。只要杀掉真正的幕后主使,杀父之仇可以一笔勾销。&rdo;
这样的合作听起来真的非常诱人,似乎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杀了那个暗中捣乱的杀手和与邓肯家族为敌之间不存在抉择困难。当初利奥躲着锡德家族的情景他们可是历历在目,被黑道家族盯上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虽然还不至于应付不来,但总归煞风景。想想看他们正在愉快地度假,结果从熙熙攘攘的市场里冒出几个黑衣人,不由分说地乱开枪,要多扫兴有多扫兴。
可这又算是什么混账事,好像他们就成了人人可以拿来用的武器,一会儿这个人让他们去杀那个,一会儿那个人又让他们来杀这个。
&ldo;你们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为什么?你们本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rdo;
&ldo;是啊,我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rdo;艾伦说,&ldo;可不是白干。&rdo;
&ldo;你没有听清我的条件?我可以不计较你们在这个房间里枪杀了我的父亲,这报酬难道不够丰厚?&rdo;
&ldo;好吧。我有点心动。&rdo;艾伦问麦克,&ldo;你说呢。&rdo;
&ldo;我们能不能讨论一下?&rdo;麦克说。
&ldo;当然可以。&rdo;罗德尼看看他,&ldo;但是我要提醒你们,讨论结果决定你们的生死。不要太久,五分钟。我没什么耐心,等久了就会改变主意。&rdo;
说完他站起来,居然真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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