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微惊,&ldo;什么时机?&rdo;
他也不卖关子,直言道:&ldo;桃李施法被中断,是郁桓生做的手脚。&rdo;
这话说的其他三个人发出了一致震惊,&ldo;郁桓生?&rdo;
蔺傒文点头,&ldo;我猜他早已经醒了。&rdo;
笏九惊问:&ldo;醒了是什么意思?他醒了为什么不跟我们相认?&rdo;
江墨回过神来,问:&ldo;刚才你说的时机,是指什么?&rdo;
蔺傒文说:&ldo;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的那一刻。&rdo;
&ldo;……&rdo;
中秋那天,倪绾找了一塌自己练字的宣纸,还有削得细长的木枝条,又拿了把剪刀,一瓶胶水,她坐在檐廊下,准备做一个纸灯笼。
以前都是姑姑给她做的,她没有动过手。
姑姑说,她的手是拿笔练字用的,不做这些粗活。
每次姑姑做纸灯笼时,倪绾就坐在旁边看,所以她还记得做灯笼的每一道程序。
其实就跟造房子一样,首先得起个骨架。
这些木枝条就是骨架,她用绳子把每一个连接点固定住,再用剪子把多余的枝条剪了。
平儿端着茶水过来,一来看她手里忙活着,问:&ldo;少夫人今天不练字了?这又是在做什么?&rdo;
&ldo;我给你做个纸灯笼怎么样?&rdo;倪绾一脸跃跃欲试,&ldo;以前都是人家给我做,今天我也给人做一个。&rdo;
&ldo;少夫人你可饶了我吧,我不爱玩这个,&rdo;平儿把茶水端进屋子里,然后走出来,&ldo;给二爷做一个,我瞧着二爷应该喜欢的。&rdo;
说起纸灯笼,平儿又想起那日在街上被两个兵痞给欺负的事,心里面还有气,当时那兔子灯笼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倪绾没做过这些东西,所以动起手来显得有些笨拙。
以前她刚开始练字的时候也是怎么练也写不好,教书的先生非常有耐心,说贵在坚持,让她静下心来,做到心无杂念,后来她得了要领,写起字来居然有突飞猛进的效果。
她做灯笼太过于全神贯注,连郁桓生走过来了也没有发现。
平儿早也已经静悄悄地回避。
旁边有人递了一杯茶水过来,提醒她喝点水,她头也不抬一下,伸手接过来,敷衍地喝了一口又递了回去,继续手上的工作。
不多时,那杯水又过来搅和她做事,她说:&ldo;不喝了,别打扰我。&rdo;
郁桓生悻悻地把杯子收回来,自己喝了。
给骨架糊上纸不太容易,倪绾拿着纸张在上面比划了半天,动起剪子非常谨慎,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自己没有发现,郁桓生拿了一块锦帕伸手过去替她擦汗,她被挡住了视线,抬手一推,说:&ldo;别碍事,自己到旁边玩去。&rdo;
郁桓生看了手上的锦帕一眼,说:&ldo;我就在这里看你玩。&rdo;
倪绾微微一惊,停下手头的事情抬头看去,发现是他站在自己旁边,她道:&ldo;我以为是平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声,吓我一跳。&rdo;
郁桓生笑笑地继续帮她擦汗,&ldo;来了一段时间了,看你忙,不敢打扰你。&rdo;
倪绾被他说的无言以对,他这话可能是在回应她刚才的那句&ldo;别打扰我&rdo;……
&ldo;这是在做什么?&rdo;他问。
&ldo;纸灯笼。&rdo;倪绾把那个半成品拿起来,递给他看。
郁桓生扫了一眼,&ldo;我看得出来是灯笼,为什么做灯笼?&rdo;
倪绾奇怪地看着他,&ldo;中秋节不做纸灯笼么?&rdo;
他说:&ldo;我的中秋节并不做纸灯笼。&rdo;
&ldo;什么你的我的?&rdo;倪绾拿着宣纸比对了一下大小,又拿剪刀来剪。
郁桓生笑了笑,微微俯身,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脸,问:&ldo;这灯笼是给我做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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