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黑了。司机驾车飞驶在灯火辉煌的京滨国道上。
到达p署,只见门前停着各报社的汽车,田原故意让司机停在离它们稍远的地方。
从正门进去不太妙,但又不知道侦查本部设在何处,只得硬着头皮进去。果然不出所料,一进正门,就同其他报社记者擦肩而过。对方还带着一个掇影记者,骨溜溜地瞅了田原一眼过去了。
看这模样,其他报社的记者受到严格警戒,自己是不是能顺利地见到侦查主任,还是个问题。他首先打听到侦查本部设在署内的柔道练习场内。
穿过晦暗的走廊,尽头就是柔道室。门口贴了一张纸:&ldo;平和岛杀人案侦查本部&rdo;他朝四周一看,未发现一个新闻记者。两个刑警守着门,门关着,里面正召开侦查会议。
田原鼓了鼓勇气对守门的刑警说,
&ldo;我是r报社的,有点事想找侦查主任谈一谈。&rdo;
刑警的脸色很难看,就象对他说;你别胡说八道了。
&ldo;不行,此刻正在开会。&rdo;
与其说是断然拒绝,还不如说是没好气地撵他出去。
&ldo;我要向他提供重大的情况,对他有参考价值。&rdo;
那刑警眼珠子转了一下,立刻又恢复警戒的表情。
&ldo;不能为你通报。规定报社的人都不能上这儿来。请你快走吧!&rdo;
守门的刑警和田原不熟识,所以说话还比较客气。
&ldo;不,主任知道我要来。我请冈田君早就同他联系过了。&rdo;
两个刑警面面相觑。田原最后的一句话似乎起了作用。一个刑警推门进去了。田原伺机朝里窥看。刑警挡住了他的肩膀。
&ldo;不,不能这样。&rdo;
田原只得退回,等待答复。门儿启处,一个胖墩墩的汉子出来了,脸上很不耐烦。
&ldo;冈田君介绍的是你吗?&rdo;
&ldo;是的,您是主任吗?&rdo;
&ldo;是的。&rdo;
田原典太赶忙走到他跟前,递上名片。
&ldo;我们报社向您提供一点情况。&rdo;
&ldo;什么?&rdo;
主任的表情与其说是不相信,倒不如说:你快些走吧,我们还要开会。他把田原的名片夹在手指fèng里揉来揉去。
&ldo;受害人在死前曾留下话。&rdo;
&ldo;晤?&rdo;主任的脸色稍为松动了些。
&ldo;现在还不能详说,总之和阶梯有关系。&rdo;
&ldo;阶梯?&rdo;主任果然瞪起了眼睛,&ldo;阶梯指什么?&rdo;
&ldo;就是一级一级往上的阶梯哎。&rdo;
田原手势比划,主任见他那样子不由地瞪起了眼晴。
&ldo;这什么意思?&rdo;
&ldo;实际上我们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正在侦查,在侦查过程中是否出现阶梯?&rdo;
主任的表情显然是说;你这人真混!被这新闻记者花言巧语请出来,原来是胡说八道,不由地怒目以视。
&ldo;什么阶梯不阶梯,根本没出现,我们正在开会,你快回去吧!&rdo;
&ldo;等一等嘛!这案件还和旧货店有关。…&rdo;&ldo;旧货店?&rdo;主任瞅了田原一眼,&ldo;我们正忙着哩,你别来打扰了,请回吧。&rdo;
守门刑警触了田原一下,把他从侦查本部撵走了。
侦查本部也不知道&ldo;阶梯&rdo;是什么,那么这&ldo;阶梯&rdo;究竟指的什么呢?他歪着脑袋,走出了o警察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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