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掏出香烟递给她,美矢子仍然摇摇头。气氛始终缓和不下来。
&ldo;您有什么话,请慢慢地说吧,我听着。&rdo;田原典太笑嘻嘻地窥看她的表情,&ldo;您来找我,是为了沼田嘉太郎的事吧?&rdo;
&ldo;是的。&rdo;
堀越美矢子顿时紧张起来,本来已经很拘束,此刻更加不知所措了。
&ldo;我不知道您要跟我说些什么,不过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rdo;
堀越美矢子低着头,仿佛在慢慢地下决心。她长得并不漂亮,但作为一个女招待,她脸上还留下几分天真的稚气。田原虽然看不见,但可以肯定,她的手指在桌子底下捏得紧紧的。
&ldo;您真的不对别人说吗?&rdo;
她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脸色也比刚才开朗多了。
&ldo;那当然!&rdo;田原典太深深点点头,&ldo;这是我们的规矩,只要答应过你,绝对不把听来的话泄露出去。甚至法庭传讯,我们也拒绝出庭。不管什么样的秘密,我们从不泄露,你放心吧!&rdo;
田原发觉她已下了决心,于是更进一步说服她。
美矢子似乎安心多了。好容易才张了嘴:&ldo;你曾经问起我关于沼田先生的事,我今天就是为这来的。那天我什么也没说,是为了一个人。&rdo;
&ldo;唔,原来如此。&rdo;
田原跷起了二郎腿,做出比较随便的样子,目的是消除她的顾虑,让她毫无拘束地说出来。
&ldo;那个人指的是崎山君锣?&rdo;田原笑着问道。他想用笑容套出她的话来。
&ldo;是的。&rdo;美矢子低下头,&ldo;可是现在我什么都可以告诉您。&rdo;
第十章
2
田原注视她的脸,她下决心来找他吐露一切,是因为她痛恨崎山之故吧!他听说近来崎山对她很冷淡。由于对崎山的憎恨,促使她来找田原。
&ldo;那天你问我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是沼田先生。&rdo;堀越美矢子打开了话匣子,&ldo;我以前就认识他。&rdo;
&ldo;您是怎么认识他的?&rdo;
美矢子总算解除了顾虑,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田原典太探出身子仔细地听。
&ldo;沼田先生是p税务署法人税科科员。我以前在xx町时,就属于p税务署管辖。&rdo;
&ldo;原来如此。那么您在xx町时,也是在&ldo;春香&rdo;那样的菜馆当女招待吗?&rdo;
&ldo;是的。&rdo;堀越美矢子点点头,&ldo;我是一年以前才来到&lso;春香&rso;的。在以前那家莱馆里呆了三年。在那时认识了到店里来办公事的沼田先生。&rdo;
&ldo;那么当时你也认识崎山了?&rdo;
&ldo;是的。崎山先生也是在那时认识的。我曾经说过,有一次出去买香烟被沼田叫住过,那天我说不知道他的名字,其那是说谎,我早就认识他。&rdo;
&ldo;晤。那天沼田托您办什么事吗?&rdo;田原问道。
&ldo;并没有托我办什么事。他只问崎山是不是经常到&lso;春香&rso;来?我说是的。沼田又问,崎山和什么样客人一起来?都是怎么玩的?看他那样,他非常恨崎山。我只得含糊其词地回答他。后来我对崎山说,我见了沼田,崎山听了大发雷霆,说今后不准再跟沼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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