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子也有同感。可能是和憎恨田仓的姐姐一条心吧。
来到车站,离开往东京的列车发车还有30分钟。典子想起来去阿沙子家的事,于是往东京的阿沙子的住处打电话。
&ldo;是的。先生回来了,可……&rdo;
接电话的,是那个女佣。
&ldo;什么?太疲劳了,一回来就休息了。&rdo;
村谷阿沙子外出回来了。这回典子他们一定要去会见她了。
&ldo;那么,请转告大约两小时以后我们将去府上拜访。&rdo;典子说道。
&ldo;是。……可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情绪不好,……&rdo;
女佣的声音也许由于某种心理作用,有点儿颤抖。
&ldo;无论如何请转告将要来拜访。&rdo;典子挂断了电话,对龙夫说:
&ldo;村谷先生看来明显失常。&rdo;
说着缩了缩脖子。
3
从藤泽乘湘南电车在品川下车,由山手线到涉谷,从那儿换乘井头线在东松原下车。仅乘车,就足足需要一个半小时以上的时间,因此,典子他们走出车站,沿着商店街缓缓的坡道走下去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两侧的商店灯光明亮,村谷阿沙子的家在从水果店旁边拐弯的道路的深处。经过灯光烁烁的水果店,立刻感到周围一片漆黑,黑色的树丛绵延不断。
&ldo;这路太黑了。&rdo;崎野龙夫不满地说。
透过漆黑的树丛,泄露出住家若有若无的灯光。
&ldo;已经快到了,就在那儿。&rdo;
典子说。象是在鼓励龙夫。主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村谷女士的是典子。只有她的脚步声急促地响着。
村谷阿沙子的家也淹没在黑暗的静夜之中。树篱深处,门口那盏灯孤零零地闪烁着。
&ldo;已经睡觉了吧?&rdo;龙夫担忧地嘟嚷着。
女作家看起来心情不好,在电话里女佣这么说。女作家白天不在,她一定去探访丈夫亮吾的行踪了,因此,不愉快大概是因为目的没有达到。亮吾究竟是到哪儿去了呢?这是人们包括我们自己都要探求的。今天,应当听听女作家自己是怎么说的。
两个人在乘电车来这儿的途中已经这么商量过,可是无论怎么说,听说女作家心情不好,在她家门前龙夫还是踌躇不前。
想说他一句&ldo;真没志气&rdo;,然而又强忍住的典子,出乎意料地站到前面,摁响了门铃。
龙夫站在后面,似乎在四顾左右。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灯亮了。门被打开,从半开的门里露出脸来窥视的,是那个年轻的女佣。
&ldo;请进。&rdo;女佣行了礼。
&ldo;先生呢?&rdo;典子问道。
&ldo;嗯,已经睡了。&rdo;
典子借着灯光看了看手表,还不到8点。
&ldo;那,男主人呢?&rdo;
&ldo;还,还没有回来呢。&rdo;女佣犹豫着回答。
&ldo;是这样。那么请转告先生,实在对不麵,我务必要拜望先生。&rdo;
&ldo;是,请稍等。&rdo;
女佣消失在走廊深处。
龙夫走到典子身边。
&ldo;利子。今天的女佣,是和阿沙子女士一起去箱根的那位吗?&rdo;他小声问典子。
&ldo;是的。&rdo;典子回答。
&ldo;如果是的话,假如不能见到阿沙子女士,问问这个女佣怎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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