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代利介和久野被侍者领到一张空餐桌前坐下。大厅内已几乎坐满客人,情景格外壮观,外国人果然很多,有的是高个子,有的是大胖子,红色灯罩的台灯映红了他们的半边脸。
&ldo;爱尔姆&rdo;酒吧间的老板娘坐在哪儿呢?久野瞪大眼睛,朝人群中张望,可是人太多了,根本看不清。
大厅正面的舞台上演出已经开始,乐队奏着日本民谣编成的曼波(abo由伦巴舞曲演变过来的一种舞曲)舞曲。在聚光灯下,一位身穿和服的少女手里提着一盏纸灯,在表演舞蹈。
侍者轻轻走近问他们喝什么酒。
&ldo;威士忌,&rdo;
&ldo;我要苏格兰威士忌。&rdo;
&ldo;是。&rdo;侍者在账单上记下来,&ldo;您要指名哪位女招待来陪您?&rdo;
&ldo;不要。谁来都行。&rdo;久野随嘴答道。
&ldo;是。&rdo;侍者正要退去,却又被久野叫住。
&ldo;喂,&lso;爱尔姆&rso;酒吧间的老板娘到这儿来了,是吗?&rdo;
&ldo;这个……&rdo;侍者歪着头,表情暧昧,不置可否。
&ldo;算了。&rdo;久野放走侍者,&ldo;好啊,你不说老子自己找。&rdo;
&ldo;喂,别那么认真啦。&rdo;田代利介劝他。
&ldo;不行,我非要看看陪她来的那个男人什么模样。&rdo;久野固执地说道。
&ldo;您好!&rdo;两位穿着晚礼服的女招待过来坐在两人身旁。一个肥胖,挺着臃肿的胸脯,一个精瘦,前胸象一块平板。
&ldo;哼!这种无聊的表演,还不快点结束。&rdo;久野端着酒杯道。
&ldo;哟,先生您好象心情不好啊。&rdo;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笑了笑。
演出结束了,暗淡的大厅中央突然亮起灯光,乐队奏起舞曲。
顿时,客人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涌向大厅中央的舞池,手挽手婆娑起舞。
&ldo;喂,我们也跳舞吧!&rdo;久野瞧了田代一眼,站起身来。
&ldo;嗳,我陪您跳好吗?&rdo;旁边的女人邀田代。
这时,舞池里跳舞的人群就象刚开锅的饺子,互相拥来挤去。
&ldo;嗬!真够挤的。&rdo;久野搂起女招待,从几个高个子外国人之间挤进舞池。
田代也搂起另一个女招待跳起来。可是,一不小心就会碰着旁边的人,他被围在人群中间,迈不开步,只能扭动着上身。
舞曲一会儿换成布鲁士,不一会儿又换成探戈。但在这拥挤的人群中,无论换什么舞曲,都只能一个姿势扭动着上身,就算是跳舞了。
田代正想找个机会挤出舞池不跳了,突然有人从右边捅了他肚子一下,
久野搂着女招待来到他身旁,用下巴向他示意道:&ldo;喂,瞧那边。&rdo;
田代朝久野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餐桌之间人群熙熙攘攘,什么也看不清。
&ldo;在那儿,就在那儿。&rdo;久野指给他看,&ldo;从右边数第四排,中间那张桌子。&rdo;
田代利介朝部个方向凝视,发现远处有几盏发着暗淡红光的台灯,其中一盏的灯光下映出一张小小的脸,正是&ldo;爱尔姆&rdo;酒吧间的老板娘。
&ldo;喂,看见了吗?&rdo;久野叮问道。
田代点了点头。
老板娘微微低着头,正在喝着威士忌之类的酒。坐在她身旁的那个人,因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好象是位鼻子下面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绅士,也在喝酒,并不时对老板娘说些什么。
&ldo;你看那傢伙象干啥的?&rdo;久野又在一旁发话,&ldo;是老板娘的贵客呢,还是赞助人?&rdo;
田代摇了摇头,当然他不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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