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即使和贺的音乐,在现阶段,我们也不满意。&rdo;他毫不客气地望着大臣的未来女婿说:&ldo;不过,从现有作品看,和贺的作品最接近我们的理想。在这一点上,我认为他的工作还处在初创时期,不完善之处后人会给我们纠正。现在的创作虽然还显得粗糙些,我认为和贺开创新领域的功绩是应当肯定的。&rdo;
&ldo;是未来的哥伦布吧?&rdo;佐知子插话。
&ldo;不错。跟着别人干不难,创造可就不容易了。在这点上,我对和贺以前多次表示过不满,不过,那也是在肯定他的前提下讲的。&rdo;
&ldo;和贺,&rdo;剧作家插嘴说,&ldo;你可该好好请一请评论家啊!&rdo;
满堂笑哄起来。
这时侍女送来一份电报。田所重喜接过来看着,默默地交给了身旁的夫人。这是一封印着花纹的贺电。
夫人把电文读给大家听:&ldo;&lso;恭贺就任大臣,田所市之助。&rso;啊,是伊势市田所先生打来的。&rdo;夫人望着丈夫的面孔。
&ldo;嗯,&rdo;田所重喜点点头。
&ldo;是亲戚吗?&rdo;画家片泽睦郎问。
&ldo;不,不是。这人在伊势市开电影院,是同乡。&rdo;
&ldo;他,怎么也姓田所呢?&rdo;
&ldo;可不是吗,我们村里姓田所的人很多。外人到那儿一问到处是田所,常常闹迷糊了。可能原来的祖宗是一个,后来不断地分枝,以致现在全村有一半人姓田所。伊势市的这个人,也是年轻时从家乡跑出来的。每次选举都声援我。&rdo;
&ldo;他对爸爸可崇拜啦!&rdo;佐知子从旁注释。
家宴,又过了一小时结束了。
人们陆续回到客厅里。老人和孩子中途退了,剩下的六、七个人靠在椅上。咖啡和水果端了上来。
和贺与佐知子很随便地同三位朋友畅谈着。谈话的内容不外是那些艺术论的继续。按他们的观点,如今的权威,中坚骨干,只能是挨骂的对象。
田所重喜和夫人只能旁听,可年轻人兴高采烈的高谈阔论完全使他们着了迷。
这当儿,恭贺的客人来往不绝,不仅有政界人士,也有报纸杂志的记者和要求拍照的人,他无暇再听他们谈了。
&ldo;正好,和年轻人们一起留个影吧。&rdo;
新大臣慡快地和大家站在一起。田所重喜夫妇站在中间,紧挨他们的是和贺与佐知子,关川、片泽和武边等人也站到这一家人的行列里了。
总之,这是一个欢乐的夜晚。田所重喜为了会见来客,和夫人退了出去。
&ldo;哬呀,我们也该告辞了。&rdo;还是关川在同伙中掌握着主动权。
&ldo;还早呢,不用忙!&rdo;和贺英良的口气,已经完全象是这家的主人了。
&ldo;不,太晚了,失陪了。&rdo;
&ldo;咬呀,真不够意思,再玩一会嘛!&rdo;佐知子也在挽留客人。
&ldo;不,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好一些!&rdo;片泽睦郎瞅着佐知子与和贺的脸色说。
&ldo;别瞎说,没关系!&rdo;
&ldo;请向令尊大人致谢。&rdo;关川代表大家说,&ldo;多蒙款待。&rdo;
和贺与佐知子送到大门口。
今晚门廍里一直亮着灯,大门一字形地敞开着,门前路上停放着客人们的轿车。三人一齐向前走去。
&ldo;好热闹啊!&rdo;武边说。
&ldo;嗯,和贺那家伙,已经完全以姑爷身分自居了。&rdo;片泽咂着嘴说。
夜雾蒙蒙,远处的灯火,房屋都显得昏暗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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