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没有办法啊!&rdo;关川无可奈何地说。
&ldo;什么?&rdo;惠美子一怔抬起头来。
&ldo;我说真没有办法。&rdo;
&ldo;您是说……&rdo;
&ldo;只好照你的意思办吧。&rdo;关川顺着她的想法说。
&ldo;这么说,您宽恕我的任性了?&rdo;她喘着气,极力抑制住内心的喜悦。
&ldo;我认输啦!&rdo;他说,&ldo;对于你的顽固不化,我算服气了。&rdo;
惠美子这才用力紧紧握住关川的手臂,刚才还哀痛欲绝,这下又破涕而笑了。
&ldo;太好啦!&rdo;她晃动着关川的手,&ldo;我太高兴啦!&rdo;
她把整个身子猛地扑在关川身上,脸贴在他的胸前,缠得关川简直迈不开步了。
惠美子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上,肩头不停抽动。
&ldo;怎么,哭了吗?&rdo;关川用手搂在她的腰上,语调也和刚才不同了。
她确实哭了。头、脸、肩都那么激动。一股诱人的芳香从她那露在衣领外面的雪白颈项上散发出来,
&ldo;我对不住你。&rdo;关川温和地说,&ldo;既然你决心这么大,我也无话可说了。我尽量照你说的帮助你。&rdo;
&ldo;真的?&rdo;惠美子呜咽地问。
&ldo;当然是真的喽。我的话也许对你太残酷无情了。&rdo;
&ldo;不,&rdo;她一个劲摇头,&ldo;你讲的道理我也全懂,那是对的。只是我这次希望把自己的生命保住。不,说是我自己的生命,不如说是您的后代的生命……&rdo;
惠美子激动得再也说不下去了,嘴唇微微地抖动着。
关川一下搂过她的肩,吻她的嘴唇,沾上了流在她脸上的冷泪。
一棵茂密的大树,枝叶伸展到路旁的院墙上方。暗夜里,二人立在树下,久久地拥抱在一起。
忽然,一辆汽车的灯光从二人身上掠过。二人分开来又向前走去。
&ldo;你不要担心,&rdo;关川安慰着惠美子,&ldo;我会尽力而为的。不过……&rdo;他边走边说,&ldo;你要听我的话把店里的工作也马上辞掉。&rdo;
这句话使惠美子感到格外亲切。
&ldo;不过,还早着呢!&rdo;她高兴地说。
&ldo;不,现在是最紧要的时期。别逞强,伤损了身体怎么得了!&rdo;
&ldo;好的。&rdo;她取出手帕擦干了眼泪。
&ldo;明天就告诉老板娘,说你不干了。理由可以编点别的什么,就说不想干了。&rdo;
&ldo;好的,就这么办。&rdo;
&ldo;关干不干的理由,今晚你再想一想。&rdo;
&ldo;好的。&rdo;
惠美子精神振奋地向前走去,与五分钟前简直判若两人。
&ldo;好啦,已经说定了,今后可要照我的话办。&rdo;
出租汽车来来往往,疾驰而过。司机脾睨着这一对漫步在夜路上的情侣。
今西荣太郎难得今天回家早了一点,一迈进家门,便听到了住在川口的妹妹在里屋的谈话声。
自从上次去妹妹家后,不觉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从语声里听得出,妹妹今天也不是因为夫妻吵了架来的。
&ldo;您回来啦,&rdo;妻子迎了出来,&ldo;阿雪来了。&rdo;
今西没吱声,脱掉鞋子,走进屋去。
&ldo;哥哥,打扰您啦!&rdo;妹妹仰视着哥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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