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太好啦!&rdo;
车子跑到目的地用了一个多小时。最近东京的交通几乎处于半瘫痪状态,交通信号灯多得要命,只要到了稍微重要一点的十字路口,信号灯不变过四次人们就休想过去。大卡车、公共汽车、摩托三轮车,还有出租车等等,统统都挤在狭窄的街道上,排成一条长龙。
和贺好不容易才把车开到霁风园里,这座豪宅原来是一位公爵的府邸,也是政府专门指定的迎宾馆,偌大的面积构成一座幽深的庭园,令人根本想不到就坐落在东京的市中心。
开进停车场,才发现门口摆着好几个署有团体名称的联谊会的牌子。桌子上挂着白布条幅,负责接待的人坐在那里。佐知子下车以后,立即有许多男士的目光向她投来。
&ldo;欢迎光临。&rdo;打着蝴蝶结的男子抢步上前,冲着和贺和佐知子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
&ldo;我父亲在什么地方?&rdo;
&ldo;在湘南亭。&rdo;
&ldo;好远呢。&rdo;
&ldo;是,对不起。&rdo;
下面的佣人们都认识佐知子。
&ldo;我给您带路。&rdo;
&ldo;不用了,我知道地方。&rdo;
&ldo;请。&rdo;
穿过主建筑的院落,走上缓缓起伏的斜坡,视野中是高低不等的小山包。有高大茂密的树林,有低矮成片的树丛,有淙淙流动的泉水,还有一座年代久远的五重塔。
&ldo;英良先生。&rdo;佐知子要求挽住和贺的手臂。
两人沿着一条幽静典雅的小路走去,碰上两位出来散心的客人,都很吃惊,扭过头来打量佐知子那一身素雅的服装。周围已经开始变得昏暗了。
湘南亭是茶室式建筑风格。
佐知子来到小巧的门口说:&ldo;请等一下,我去跟爸爸说一声。&rdo;佐知子让和贺在那里等着,自己先走了进去。但她马上就笑眯眯地返回来了。&ldo;来得真巧,说是客人刚刚回去,爸爸正等着我们呢。&rdo;
&ldo;是吗?&rdo;和贺跟在佐知子身后踩着点景石走了过去。四铺半席大小的和式客间里,一位老年绅士正和两名女招待一起饮酒。他就是曾经担任内阁大臣的田所重喜,现在是两家公司的总经理,同时还兼任数不清的公司董事。
田所重喜满头银发,一副无边眼镜,非常协调地配在端庄的面孔上。报纸杂志上不断有他的面孔出现。他比根据照片想象的脸色要好得多,身体很胖。
&ldo;爸爸。&rdo;佐知子在院子里叫了一声,&ldo;我们来了。&rdo;
田所重喜把目光投到跟在女儿身后的和贺身上,&ldo;哦,到这边来。&rdo;
和贺深鞠一躬,&ldo;您好,打扰了。&rdo;
两人一块将皮鞋脱掉,女佣立即把皮鞋擦净。
&ldo;请问,要用点什么?&rdo;下人问田所重喜。
&ldo;你们俩,吃点什么呀?我已经吃过了。&rdo;
&ldo;肚子早饿了。什么都行,好吗?英良先生,您怎么样?&rdo;
&ldo;我跟您一样。&rdo;
田所重喜笑了,说:&ldo;随便上点什么吧。&rdo;
&ldo;那就来个烤肉串,怎么样?英良先生。&rdo;
&ldo;可以。&rdo;
&ldo;那好,烤肉串。还有,饮料嘛,英良先生喜欢苏格兰产的威士忌加水。我就来鸡尾酒好了。&rdo;
&ldo;明白了。&rdo;女佣随即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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