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给我打电话吧。&rdo;和贺说。
&ldo;那个……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吗?&rdo;歌手倒有些拘束了。
&ldo;只要是电话。&rdo;和贺说,&ldo;总之,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即便是接到电话,也不晓得是否会马上见面。&rdo;和贺基本上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可是,面对这种有失礼貌的回答,歌手并没有生气。
&ldo;知道了。那好,过两天就给您打电话。还请您多多关照。&rdo;美女歌手兴奋得脸蛋通红,满面笑容地抓起礼服的裙摆,又一次躬身施礼。
和贺冷漠地从歌手身边离去,围过来的一群人都望着这位新星级作曲家那英姿飒慡的背影。当和贺来到伙伴这里时,表情又恢复了本色。
&ldo;嗨!&rdo;他微笑着向关川重雄和淀川龙太打着招呼。&ldo;好久不见了。&rdo;这句话是冲淀川讲的。然后又对关川说:&ldo;前几天多谢了。&rdo;这是在讲一起去东北地区参观火箭的事。
&ldo;刚才那位,怎么回事?&rdo;关川似乎一直在盯着村上顺子寒暄的场面,轻蔑地笑着问了一句。
&ldo;什么呀。&rdo;和贺眉宇间露出冷笑的样子,&ldo;说是找我有事。不外乎就是要我给她作一支曲子吧。这女人净瞎添乱。&rdo;
&ldo;就是有这种人。&rdo;关川马上接着说,&ldo;都不由自主地想把目光投向新的方向。可是,从本质上讲,这种人并不想这样。说起来他们主要是为了保住饭碗或宣传自己,才想到要来利用我们的,他们的居心一目了然。我这里也有类似的家伙曾找上门来呢。&rdo;
&ldo;所以说,都是不自量力。&rdo;和贺说,&ldo;只会唱那种通俗歌曲的女人,是不可能理解我这门艺术的。她不过是在追求一些新cháo的东西罢了。你想,难道我会为那种货色做事情吗?&rdo;
有侍者端着放有玻璃杯的银盘转过来了,和贺选了一杯冰镇威士忌苏打水。
&ldo;这种酒会实在没意思。&rdo;建筑家淀川说。
&ldo;还是趁这会儿溜走吧。在这种地方待的时间再长,对我们也毫无益处。&rdo;
&ldo;不,绝非如此。&rdo;关川板着面孔,&ldo;至少,光看到那些落伍的老朽之辈就很有启发了。&rdo;
&ldo;刚才还在商量呢,&rdo;建筑家插进来对作曲家说,&ldo;干脆大家接下来再到银座那边去一下。老兄,你怎么样?&rdo;
&ldo;好啊。&rdo;和贺往手表上扫了一眼。
&ldo;难道还有什么约会?&rdo;关川撇嘴一笑。
&ldo;是有一个。如果时间不长的话,就一块儿去吧。&rdo;
听到和贺的回应,关川重雄稍稍皱了一下眉头。
&ldo;既然商量好了,那就行动吧。&rdo;淀川龙太说,&ldo;我现在就先走一步。&rdo;他率先拨开拥挤的人群不见了。
&ldo;关川,&rdo;和贺叫了一声,&ldo;你也去吗?&rdo;
&ldo;去也可以。&rdo;关川答道。
舞台上正巧又放起了新的音乐。
波奴鲁俱乐部在银座的后街,一贯倡导会员制,是一家很高级的酒吧。作为企业家和文化人聚会的场所,牌子也很响亮。
虽然刚入夜,但已经有了客人。这是一家很时尚的酒吧,特别是一过晚上九点,络绎不绝的客人往往在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两位大学教授正坐在一个角落的雅座里对饮。另外还有两对看似公司高层的人物。里面很安静。女招待几乎都凑在这三拨人跟前。公司高层人物在文雅地讲一些下流故事,而两位教授则在发泄对学校的不满。
这时,门被用力推开了,拥进来五个年轻人。
女招待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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