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也不可能害怕封华。可是此时此刻,他居然被吓得大口喘息。
封华走进咖啡厅,在温馨明亮的灯光下,他的面容又显得温柔和煦:&ldo;烨儿,原来你在这里。&rdo;
&ldo;你吓了我一大跳!&rdo;
&ldo;对不起,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就跑过来了。&rdo;
肖之戒站起身:&ldo;已经这么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rdo;
他走之前,偷偷地递给了封烨然一小包东西,四个小如米粒的监视器。
※※※
路上,封华说:&ldo;烨儿,别靠近他。&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对你有所企图。&rdo;
&ldo;你想多了。&rdo;
回家以后,封烨然沉默了许久。
一个多小时以后,他调低电视剧的声音,问:&ldo;封华,真的不是你,杀了小萱吗?&rdo;
&ldo;你还在怀疑我?&rdo;封华皱眉,&ldo;烨儿,你不相信我?&rdo;
&ldo;……不是我不相信你。封华,事发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在汪洋大海之中的小船上,时而风平浪静,时而电闪雷鸣,惊涛骇浪。有个人,我一直觉得很像你,在我耳边说话,我无法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问我该如何处置陈萱和封博然,我当时随口说,让他们一起死掉。&rdo;
&ldo;他们的确接连死掉了。&rdo;
&ldo;是的,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说,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这件事?就是你跟我说话,然后,杀了她?&rdo;
&ldo;我那天晚上一直跟你在一起!&rdo;
&ldo;理论上的确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不一样啊!而且‐‐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有创造幻觉的能力,你曾带给我很多很多,美好的幻觉,可是与此同时,你也拥有创造恐怖幻觉的能力。如果你让陈萱看到她极为恐惧的东西,导致心肌梗塞,这也是有可能的……还有封博然……据说,他死前几天,每天在监狱里惊恐地吼叫,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rdo;
&ldo;……&rdo;
封烨然喝了一口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继续道,&ldo;刚才,肖之戒给我看了有关你的录像。封华,你说,你怕你自己,你有时候会失忆,会听到别人的声音,偶尔会很绝望,想毁掉一切‐‐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rdo;
&ldo;我不希望你担心我,不过这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啊,烨儿,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前些天我看了你书架上的书,古时候就有人提出来,矛盾的生本能和死本能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希望保存美好的东西,又渴望着毁灭,向往着生,害怕却又向往着死……&rdo;
封烨然打断了他:&ldo;警方给我看了监控录像。我保存了,现在给你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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