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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讲什么人吃人和撑得吐出来的话,&rdo;马克斯威尔说,&ldo;不太过份了吗?&rdo;

&ldo;嗨,我大概真有点儿被迷住了,&rdo;奥普承认说,&ldo;你要知道,人们恰恰想在我这个野蛮的尼安德人身上见识到这些。&rdo;

&ldo;可她根本不是笨人,&rdo;马克斯威尔指出,&ldo;她在闲谈中十分巧妙池透露了关于阿尔杰法克特的事。&rdo;

&ldo;巧妙?&rdo;

&ldo;当然。难道你以为,她会是无意中说漏了嘴的吗?&rdo;

&ldo;我还没有想这事,&rdo;奥普说,&ldo;也可能她是故意的。但为什么她在这种场合下要象你所说的那样做呢?&rdo;

&ldo;比方说吧,她不想人家把阿尔杰法克特卖掉,于是她决定,如果遇到象你这样多嘴的人在场便提一提此事,于是很快就满城风雨。她指望,这样的谈论会把出售的事搞垮。&rdo;

&ldo;你是知道的,皮特,我压根儿不好多嘴。&rdo;

&ldo;我是知道的,但你也得想想你今天的举止。&rdo;

奥普把刀拢起塞到口袋里,拿起罐子递给马克斯威尔。

马克斯威尔喝了一大口。火辣辣的液体象刀一样割着喉咙,不由呛了起来。

&ldo;嘿,等我缓过气来,即使再沾一沾这杯东西的边,我也不干!&rdo;他好歹把酒咽下了肚,一面暗想,气喘了好半天。

&ldo;烈货,&rdo;奥普说,&ldo;我好久都没有搞成这上好的‐批酒。你看,象泪水一样纯净。&rdo;

马克斯威尔讲不出话来,仅点点头。

奥普也照样捧起罐子,贴近唇边,头一仰,罐子里的酒一下子就浅了一英寸多。然后他亲热地将酒罐紧贴在多毛的胸口,重重地吐了口气,以致炉火都飘忽起来。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抚摸着罐子。

&ldo;上等饮料。&rdo;说着他用手把嘴一擦,默默地望了一会火。

&ldo;不用说,她是不会把你当作多嘴的人,&rdo;奥普终于开了口,&ldo;我发现,今儿晚上你自个也围绕着这真理起劲地折腾呢。&rdo;

&ldo;也许是,我自个也说不清,这真理是什么,该怎么对待它,&rdo;马克斯威尔若有所思地说,&ldo;你可有心思听我说说吗?&rdo;

&ldo;听便,&rdo;奥普说,&ldo;如果你想讲就讲,不然,什么都可以不对我讲,我们照样儿是朋友。你知道的,我们可以根本不谈这事,我们可以找个另外的话题。&rdo;

马克斯威尔摇摇头。

&ldo;不,奥普,找一定得跟人谈谈这一切。但我信很过的只有你。我单独一个人应付不了。&rdo;

&ldo;喂,再喝一口吧,&rdo;奥普说着把罐子递给他,&ldo;只要你愿意就请讲。我有一点不懂:运输部门怎么会出这样的毛病。我不相信这会是他们的失误,我看,其中定有名堂。&rdo;

&ldo;说得不错,&rdo;马克斯威尔说,&ldo;大概有这么个行星,依我看,距离不太远,是颗自由运转的行星,与太阳不发生任何联系。虽然就我所理解的,它在随时都能加入到被它看中的那个星系中去。&rdo;

&ldo;这可就够复杂的了!行星系的正常运行轨道要被搞乱了套。&rdo;

&ldo;不一定,&rdo;马克斯威尔另有看法,&ldo;上面说的那颗行星可以在另一平面上自选轨道,它的出现实际上便不会影响行星系。&rdo;

他捧起酒罐,眯起眼来喝了一大口。他把罐子从嘴边挪开后,又偎向粗糙的炉石上。烟囱里风声呼呼,烦躁的声响发生在板墙外。炉灶里的一块木头迸裂成许多烧红的小炭块。火舌晃动,整个房间闪现出摇曳不定的影子。

奥普从马克斯威尔手中拿过罐子,但并不喝,把它夹在膝间。

&ldo;换句话说这个行星截住并复制了你的射波结构,这样你就变成两个人了。&rdo;他说。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推理。这是对发生的事情的最合乎逻辑的解释。我知道有两个你。我与比你早回来的另一个人也交谈过。他也是你。他同你这个皮特&iddot;马克斯威尔丝毫不差。他说,在浣熊皮星系的行星上没有任何龙的踪迹,全是些无稽的传闻,因此他就提前回来啦。&rdo;

&ldo;原来如此!&rdo;马克斯威尔恍然大悟,&ldo;我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提前回来呢?&rso;

&ldo;现在我两者必须择一,&rdo;奥普说,&ldo;是高兴还是悲哀?也许,由于对人类命运不可知的一种被压抑了的惊异,我是又有点高兴又有点儿哀伤。那另一个你,现在是死了‐‐我失去了一位朋友,因为他明明是人且有个性,人的个性总是随着死亡一起终结的。这里又坐着你,如果说我过去失去了一个朋友,现在又得到了,因为你跟那位都是同样的真正的皮特&iddot;马克斯威尔。&rdo;

&ldo;有人对我说,这是不幸事件。&rdo;

&ldo;嗨,不懂,&rdo;奥普说,&ldo;这个事我的想法不少。但是不相信这会是个不幸事件……尤其是当你回来以后。那位皮待从运行公路上下来,一绊,跌倒了,后脑着地……&rdo;

&ldo;可是谁也没有从公路上下来时绊倒过,也许只有残废或是醉鬼才会绊倒,市外公路带运行得慢得不得了。&rdo;

&ldo;当然,&rdo;奥普此&ldo;警察局也是这样判断的。可是别无其他解释,你知道警察局总得找个由头来糊差。事情发生在空旷的地段,大概是从这里到戈勃林禁区的中段上。没有证人,显然,是在公路上无人的时候发生的,可能是夜里。早晨十点左右发现他的。六点起公路上已经有许多人了,但也许他们全坐在内线高速自动公路带上,没有看到路边的事。尸体在发现前可能已经搁了很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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