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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骑手笨拙地从马背上滑下来,两腿刚够着地,就恶狠狠地叫唤起来:&ldo;这都是他们,没用的讨厌家伙!&rdo;他嚎叫着,&ldo;这全是他们,可恶的特罗利!我对他们讲过多次:让掸子1飞它的,让它飞,你们别管!可是不行!不听!以为闹闹玩笑。他们还念咒,毫无办法……&rdo;

【1指自动飞机。】

&ldo;奥屠尔先生!&rdo;马克斯威尔叫起来,&ldo;您还记得我吗?&rdo;

戈勃林转过身,眯起近视的红眼睛。

&ldo;好象是教授!&rdo;他尖声喊起来,&ldo;我们的好朋友!啊,多么难为情,多不好意思!教授,我要剥掉这些特罗利的皮,钉在门上,把他们的耳朵钉到树上去!&rdo;

&ldo;念咒?&rdo;邱吉尔问,&ldo;您说‐‐念咒?&rdo;

&ldo;怎么不是?&rdo;奥屠尔先生愤愤地说,&ldo;还有什么东西能叫掸子从天上掉到地上来呢?&rdo;

他一跛一瘸地走近马克斯威尔,忧心忡忡地盯着他。

&ldo;真的是您吗?&rdo;他有点不放心地问,&ldo;是真身吗?有人跟我们说,您已经去世了。我们还送了个槲寄生叶和枸骨叶冬青的花圈表示我们深切的哀悼。&rdo;

&ldo;真的,这真的是我,是真身,&rdo;马克斯威尔习惯地改用丘岗居民的方言说,&ldo;您说的那话不过是传闻。&rdo;

&ldo;那我们三人都该高兴地喝上一大杯呱呱叫的十月麦酒!&rdo;奥屠尔欢叫起来,&ldo;正好酿好。我真心奉邀,先生们,与我一起去尝新。&rdo;

从山坡上沿着小径向他们跑来五个戈勃林。奥屠尔先生威严地晃动着身子,一个劲地催促他们。

&ldo;总是迟到!&rdo;他抱怨说,&ldo;需要的时候从来不在身边。来倒是来的,但总是迟到。好样的,就象挑选出来似的。他们的心倒是正的,但他们缺少象我这样的真正戈勃林的真正灵活性。&rdo;

戈勃林们笨拙地大步跳到草地上,在奥屠尔前站好队听候吩咐。

&ldo;我这里有许多工作要你们做!&rdo;他宣布,&ldo;你们先到桥那里,对那些特罗利说,让他们别再念咒了,就此永远停止,再也不要试了。对他们说,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了。如果他们再要胡来,我们就把那座桥拆成石块,把长着青苔的石块全滚得远远的,让那座桥再也立不起来。叫他们马上从掉下来的掸子上消释咒语,让它象新的一样飞起来。另一些去找菲亚,告诉他们,他们的草地损坏了,别忘了说,全是这些卑鄙的特罗利的过错,你们要向菲亚保证,月圆时他们来这里跳舞前草地会搞平整。还有要关心一下多宾,看管好它,别让它那笨腿把草地再弄出坑洼来。要是找到长得高一点的草,就让它去,这可怜家伙难得遇上这样可以饱餐一顿的牧场。&rdo;

奥屠尔先生转向马克斯威尔和邱吉尔,一边搓着手掌,表示事情正顺利地进行看。

&ldo;现在,先生们,&rdo;他说,&ldo;敬请随我上山岗,我们品尝一下,十月甜麦酒中不中。但我请你们可怜我走慢一点‐‐我的肚子不知怎么这样大,累得简直喘不过气来。&rdo;

&ldo;您请头里走,老朋友,&rdo;马克斯威尔说,&ldo;我们很乐意照您的步子走。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十月麦酒了。&rdo;

&ldo;当然,是啊。&rdo;邱吉尔惶然地附和。

他们登上小径。蔚蓝的天幕上清晰地显现出城堡废墟的轮廓。

&ldo;我应该为城堡的状况先向你们表示歉意,&rdo;奥屠尔先生说,&ldo;那儿穿堂风吹得不停,会叫人感冒,得上颌窦炎和其他各种折磨人的疾病。城堡中冷风乱刮,一股潮湿和霉烂的气味。我就不懂,你们人既然要为我们建造城堡,为什么就不能造得舒适一点,不透风雨?如果说我们从前也曾住在废墟里,这却并非表示我们不想安逸和舒适。事实是,我们住在那里,只是因为贫穷的欧洲不能为我们提供更合适的地方。&rdo;

他不作声了,喘了一阵又继续说:

&ldo;我清楚地记得,两千多年前我们住在崭新的城堡中,当然陈设是简陋的。因为那时人们愚昧无知,造不出更好的了。他们既不懂技术也没有必需的工具,更不用说机器了。总的来说人是病态的。我们必须隐蔽在城堡的角落和偏僻处,那时没有学问的人害怕和畏避我们,由于愚昧无知还试图用魔术和咒语来防备我们,&rdo;他不无自傲地补充说,&ldo;可是,他们到底不过是人,他们的魔术是不精的,即使他们最奥妙的魔术我们也不伯。&rdo;

&ldo;两千年?您是想说……&rdo;邱吉尔刚想说,又不作声了,因为他发现马克斯威尔在摇头。

奥屠尔先生停住了脚,朝邱吉尔投去不屑一顾的眼光。

&ldo;我记得,&rdo;他声称,&ldo;从你们现在称作中欧的那片多沼泽的松林里冒出了许多放肆的野人。他们用粗糙的铁剑把手敲罗马的大门。我们当时居住在密林里,曾听到了这声响,那时候,我们中间现在已经死去的一些人还健在。他们在列昂尼德和他的军士阵亡后几星期就知道费尔莫皮雷1了。&rdo;

【1这是从北希腊到中希腊的山的通道。公元前480年发生过希腊人和波斯人的战役。】

&ldo;请原谅,&rdo;马克斯威尔说,&ldo;不是大家都很了解侏儒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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