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疏俯身靠近他:&ldo;好,你祖宗若是怪罪你,咱们俩一起死。&rdo;
第131章
凌疏俯身靠近杨晔:&ldo;好,你祖宗若是怪罪你,咱们俩一起死。&rdo;
他的脸在黯淡的天光之中,显得柔和了许多。杨晔握住他手不肯放,身心俱都随着他的举动荡漾不已,本该是如醉如痴,泪水顺着眼角慢慢地流了下来。凌疏看在眼里,便用手给他擦了去:&ldo;你今天怎么了?不停掉眼泪,跟你那个侍卫…白什么的一样。别哭了。&rdo;
杨晔忙道:&ldo;好,我不哭,我好好跟你做,今天是我不对,太煞风景。&rdo;
激情四溢总归是短暂的,待得尽情厮磨够了,杨晔喘息未定,便忍不住问道:&ldo;凌疏,你这……你跟谁学的?&rdo;
凌疏道:&ldo;书上,《龙阳十八式》上有,观音坐莲。&rdo;杨晔眯着眼笑,挣扎着欠起身来,扶着他靠上了自己的肩头,勉强用衣服裹住自己二人:&ldo;这样很累的,来靠着我。凌疏,等回头你可要接着好好学,但是不许去跟别人试,知道么?&rdo;
凌疏嗯一声:&ldo;不跟别人试。&rdo;
杨晔满意了,接着问道:&ldo;你这一个月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还不敢乱问他们,生怕他们本来已经忘了你,结果我一问,他们又给想起来,麻烦就大了。我还怕你不知好歹过来救我,结果最后寡不敌众。可是你不来,我又盼着你来,生怕你真不要我了。就这么一天天患得患失煎熬着过,我这心里的滋味儿,你究竟明白不?&rdo;
凌疏只是微笑,却不回答他,杨晔疑惑不定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焦躁起来,起身掐住了他的肩膀喝问道:&ldo;回答我!究竟干什么坏事儿去了?&rdo;
凌疏见他情急,便不再拖延:&ldo;我看兖州官署里来了那么多的人,觉得你兄长也不会怎么样你,但却未必肯放过我,索性就悄悄溜出去,趁机去了一趟长安。在长安城破的前一天,我把宁馨接出来了,如今寄养在城外的农家里。很安全,你放心。&rdo;
杨晔惊道:&ldo;真……真的?那宁馨他娘呢?死了?&rdo;
凌疏点点头:&ldo;是的,长安城破,她无法苟活。回头我跟你细说,你究竟吃了什么药?内力何时能恢复?&rdo;
杨晔道:&ldo;是化功散,小白说一个月药效就没有了,我算着就应该是今天。但是等到现在,也没有恢复。&rdo;
凌疏道:&ldo;你掐得我肩膀越来越疼,也许已经开始恢复了。&rdo;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仔细探查片刻:&ldo;可能跟你又吃了你兄长下的春药有关,所以慢了一点。我们就在这塔上,等你彻底好了再走。&rdo;
他本来靠着杨晔,此时慢慢恢复了体力,渐渐坐直了身子,杨晔便软塌塌地缠上了他,嘟哝道:&ldo;蹲在这里倒也可以,但是如果饿了怎么办?&rdo;
凌疏道:&ldo;你不是说这紫光塔中,供奉的是开国君主的吗?既然有牌位,就必定有供品。你作为杨家的孝子贤孙,去借老祖宗点东西吃,他不会不给。&rdo;
杨晔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刻,月过中天,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内力一丝丝一点点在体内慢慢回转,想来那药效终于过去了,忙道:&ldo;快帮我。&rdo;凌疏吁一口气,抓住他手腕运起功来,好加快他内息流转。
眼见得旭日东升,接着又慢慢西沉,因着心爱之人在身边,在这方丈之地,这一整天竟不觉得难熬。杨晔饶有兴致地俯视皇宫,看着宫中各色人等的活动,倍觉有趣。凌疏却懒得多看,只是靠着身后的石壁闭目养神,听得杨晔忽然道:&ldo;宫里的侍卫到处都是,看这架势还在四处搜查咱俩呢!&rdo;
凌疏道:&ldo;那就晚上再走,不急。&rdo;他忽然想起来一事儿,便睁眼问道:&ldo;出宫后你准备去哪里?&rdo;
杨晔随口道:&ldo;京师肯定是不能呆着了,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rdo;
凌疏道:&ldo;杨晔,这次跟着我走,就不能再三心二意,总是记挂着你皇兄,总是想着回来,那可不行。&rdo;
杨晔道:&ldo;嗯,我跟你走,决不三心二意。&rdo;他一直在探首往下看热闹,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忽然黑了下来,阴森森地道:&ldo;走之前,我得办一件事情。&rdo;
凌疏道:&ldo;什么?&rdo;
杨晔道:&ldo;回头再说。&rdo;
到得子夜时分,杨晔的内力果然已经恢复如常,便下去将塔中供奉在祖先牌位前的贡品吃了个饱,而后两人从塔上施展轻功,翩然而下。
杨晔对宫中的地形道路比凌疏要熟悉得多,便拉着他悄悄前行。两人绕来绕去,却见处处戒备森严,竟是连宫墙处都无法靠近。绕得几个圈子,杨晔低声叹道:&ldo;四处都是守卫,想来他们知晓我俩还未离开。不行了就硬闯吧,不然我看真的出不去。&rdo;
凌疏道:&ldo;你皇兄厉害。&rdo;
杨晔神色一僵,蹙眉道:&ldo;别跟我提他……别再提了。&rdo;他语气微微颤抖,心中竟不知是何种滋味。凌疏闻言微笑:&ldo;走,真被发现了就闯出去。&rdo;
二人狠下心联袂往前闯,不过片刻工夫,便听到前面不远处衣袂生风之声,而后是侍卫们一阵大声呼喝。凌疏反手拔剑出鞘,蓄势以待,正准备大开杀戒一番,却听得那呼喝之声渐渐往东北方向过去,竟然不是来阻拦自己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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