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的,不知不觉把李唯安给她盛的一碗饺子给吃完了。
一瓶啤酒很快也喝完,唯安又开了两瓶,递给她一瓶。
李唯安洗碗时跟小文说,&ldo;你再帮我重新找套房子吧。&rdo;
小文高涨了一天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ldo;你为什么啊?唯安,你看不出来他没变么?还有你‐‐你别再跟我说什么时过境迁的屁话,你要是不在乎容朗,你才懒得管躺在你门口的是谁,早就叫保安把人捡走了!你也不会想到要搬家!签的正经合同,你为什么要搬?&rdo;
李唯安无言以对。
她在小文旁边坐下,抓住一个抱枕用力按在膝盖上。
&ldo;唯安,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能试着跟我说说么?&rdo;
唯安的喉头上下移动,像是艰难地咽下了什么让她刺痛的东西。
她转头看着小文,轻轻说,&ldo;你还记得馨宁姐么?&rdo;
小文点点头。她对那个穿着时尚的妙龄女郎有印象,隐约知道李唯安的起居是由她负责。后来,馨宁姐车祸意外身亡,李唯安也随即消失。
上次在唯安家,小文提到馨宁姐,李唯安立即情绪失控,可这一次,她主动提起她,眼里再没有泪,只是一片平静。
&ldo;要是我告诉你,馨宁姐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呢?&rdo;
小文忽然觉得有点冷,&ldo;你是说……&rdo;
&ldo;她是为了我死的。&rdo;
李唯安意味深长地笑了,&ldo;我得先处理好她的后事。&rdo;
这时小文突然理解为什么姚锐会在看了&ldo;犯罪心理&rdo;后想起李唯安了。
她正毛骨悚然,姚锐的电话来了。就像李唯安预言的,他跑来接她了。
小文走后,李唯安又继续工作,补齐了今天所有功课才休息。
她本想去健身房再跑五公里,可不知为什么,今天一天她都觉得格外倦怠,仿佛身体里那些一直支撑着她、让她像上紧了发条不停运转的坚硬东西突然间松了,使得她整个人也软了,乏了。
她疑惑地在客厅里胡乱走动,想要弄清是什么让她的&ldo;发条&rdo;松了。
最后,她把原因归结为容朗留在这儿的气味。
他离开这间小公寓已经将近十个小时了,她招待小文吃了一顿晚饭,小文还洒在地板上一点啤酒,可当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后,她又能闻到他留下的气息了。
这股气息让她松软乏力,可是又精神亢奋。她倒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只能抱起那只枕套被磨得泛起棉绒的小枕头假寐。
在高一那年的除夕之前,李唯安从没吃过水饺。她吃过的中餐馆的饺子,都是煎饺,在b市被称为锅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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