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夫用土把屋里地上的血迹覆盖起来,对于墙上和屋顶的血迹,他没有办法。
&ldo;先这样吧。&rdo;石珀叹口气。
&ldo;木偶真的死了吗?&rdo;黄辰辰怯怯地抱着猫,看着门口被帆布盖着的尸体。
石珀摸摸她的头,&ldo;是的。&rdo;
&ldo;那他就不用再受苦了,&rdo;黄辰辰勉强露出一个笑容,&ldo;他们说他死的很安详。&rdo;
&ldo;是的。&rdo;石珀眼中含泪,轻轻拥住黄辰辰。
&ldo;老师,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rdo;黄辰辰安慰他。
石珀笑一下,扶着黄辰辰的肩膀:&ldo;嗯,老师会坚强起来。&rdo;
黄辰辰将头靠在石珀胸膛,石珀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这夜又是大风刮起,几次把门口的帘子吹开,一些蝴蝶被风啪啪吹打在门帘、窗帘上,很是让人心烦意乱。
屋里还有着浓重的血腥味,大家坐在厚厚的土上,但任谁都随时会想起这下面是木偶的鲜血,曾经有着木偶的温度。这些想法在房间里弥漫,使得整个屋子都死气沉沉。
韩进端坐在角落里,睁大眼睛,面露微笑,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辰辰躺在墙边,却轻轻抽泣着,还怕惊动大家,强忍着,直到杨攀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石珀抱着枪半坐着,有一时没一会的打着盹,他闭着眼睛,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和蝴蝶不断怦怦敲击窗帘的声音,有一时一阵恍惚,好像觉得木偶在外面敲了两下窗帘,然后掀开窗帘静静看着大家,他眼神清亮,忽而一笑,对着石珀说:&ldo;我是谁?&rdo;
石珀猛然惊醒,看了看沉睡的大家,心乱如麻。却听得外面似乎有一阵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唰,唰,又似乎是枯叶被风在水泥地上吹动的声音。
当石珀侧耳细听时,却听见隐约的一声猫叫。&ldo;黄辰辰的猫又跑出去了。&rdo;石珀松了一口气,这猫天亮会自己回来。
突然从里屋传来一阵窃窃私语,还伴着一阵暗暗的笑声。
&ldo;是韩进?&rdo;石珀皱着眉,&ldo;他最近怎么了,老是做噩梦?不过今天他的梦好像挺开心的。&rdo;
迷迷糊糊的,石珀又进入了浅睡状态,对于窗帘上怦怦的敲击声和草木被风吹动的吼叫,转入了无动于衷。
天亮起来,石珀撩起门帘,招呼张竹生一起去埋尸体。但等他们出了屋子,却发现门口的尸体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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