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华抿嘴轻笑,过一会儿问道:「这一行可还顺利?路上吃住都还好吗?」
「自然是顺的。」苍绝说着,自怀中取出方印章来,「我在摊子上看到这个,雕琢得很是别致,你看喜不喜欢?」
一方晶莹温润的青色石章四周刻着薄薄一层写意山水,确是雅致可爱,沐华接过细细赏玩,爱不释手间,仆役来报:「老爷,衙里来了个年轻后生自称沈越,说是老爷在杭州府上的,要见您。」
沐华腾地站起身来,惊道:「阿越!」
沐华三步并作两步奔出来,苍绝见他神情有异,忙跟在后面,到了客厅,果见一人在座,看清来人面容,不是阿越又是哪个。
「少爷!」阿越见到沐华,一般地情难自禁,险些流下泪来,哽咽道:「老天保佑,我还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少爷了。」
沐华又惊又喜,握住他手问:「你不是死了,怎的还活着?」
原来阿越当日杀了围攻他的七八个人,自己却也中了毒箭,一时晕眩倒地,孙立人只道他死了,也没去细查,逼沐华跳了崖后便带着剩下的两人骑马远遁。翌日阿越被砍柴的樵夫救起,幸亏那箭上涂的是寻常毒药,村里的郎中用甘糙绿豆解了,这才捡回性命。
「我醒过来便去寻少爷,可到处不见你影踪,只道你已遭害,急急回了杭州报讯。老爷便要立衣冠冢,清姨不信你死了,不让立,哭得死去活来,何先生也道需见了尸首才得立坟,老爷便命人去林中搜寻,找了月余也不见人,这才回转杭州立了衣冠冢。坟还未立好,孙姨娘便向何先生要一应账目,何先生气不过,辞了管账一职回乡去了,我和清姨本也商量着要走,不料翌日便有人拿着您的亲笔信来报喜,说道您做了官,清姨高兴坏了,让人连夜扒了坟,又去请了何先生回来主持大局。孙姨娘硬说您死了,那信是伪造的,不肯交出账目,何先生周旋良久,再加上一干掌柜的作反,这才拿了回来,待一切妥当后我便来蜀中找您,可蜀人口音怪异,我问路时听岔了,直走到北边,耽搁好些时日,绕了一圈才找到这儿。」
沐华听完,亦将自己遭遇讲述一番,阿越听说是孙氏父女之谋,气得咬牙切齿,待知道是苍绝救了主人性命,忙又向一旁站立的苍绝拜倒叩谢。
「少爷,那孙家咱们可不能饶了。」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且先去歇息。」
苍绝听他主仆二人对话,已猜知其中必有端倪,沐华一早视他为知己,不欲相瞒,打发阿越去吃饭沐浴后便将家丑一一道出,说到因孙氏之故致父子不和,不免叹息。
「孙家确是可恶,你可要报仇雪恨?」
沐华想一想,摇头,「我恨他们杀了阿越,本欲寻机报复,如今已知阿越未死,那便算了。他们若从今以后安分守己,我自也不去难为,若再作jian犯恶撞在我手里,我也定不再饶,新仇旧恨少不得一并清算。」
苍绝阴冷一笑道,「你倒心善,也罢,暂且不去同他们计较,日后孙氏再有不轨,不劳你费心,我先结果了他们。」
第五章
通往成都府的官道上,沐华同苍绝并骑而行,阿越骑马跟在后面。时值正午,虽已入秋,天气却仍闷热难耐,苍绝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沐华亦是满额细汗。奔驰的骏马也缓下脚步,再怎样抽打也至多一溜小跑便慢了下来。
「陈征明这般急召你前往府衙,究竟所为何事?」
苍绝对官府中人向来无甚敬畏,便是成都知府也直呼其名。
沐华擦擦额上汗水,「差役只说事关捉贼,余下也不甚了了,想必是有什么棘手的江洋大盗,成都府对付不了,需借助你我之力。」
阿越听见二人对话,接口道:「少爷,我这几日撞见了唐门的几个弟子,听他们说道燕入云来了成都附近,已接连做下几起案子,惊动了蜀中府衙,发下文书缉捕,唐门中人也正设法拿他,可这燕入云神出鬼没,隔三差五出来祸害一番,完事便消失无踪,唐门追了月余也没捞着他一片衣角,成都府的捕快更不用说,陈知府叫您前去,莫不是要您和苍大哥缉拿这燕入云吧?」
苍绝于这不入流的邪门之人不甚知道,沐华却是听人说起过的,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这燕入云很是棘手吗?」
看沐华神色有异,苍绝不由奇道。
「棘手倒还罢了,」沐华摇头苦笑,「只是这人手段龌龊,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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