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一想也是,他总不能因为怕得罪二夫人就得罪了大夫人,查二夫人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叫阿英的似乎特别热情,一处一处都查的分外仔细。正查着呢,二夫人忽然出来了,阿秀心虚,赶紧跑了过去,偷偷地陪着笑说:&ldo;二夫人,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我们这就走……&rdo;他说着,就见里头丫头的屋子里&ldo;啪嚓&rdo;响了一声,好像是不小心打碎了什么东西。阿秀脸色都变了,赶紧解释说:&ldo;二夫人,二夫人,这真不是我本意,我就是……&rdo;&ldo;我知道,你不过是个奴才,哪有这么大的胆子。&rdo;二夫人冷冷地瞧着,说,&ldo;我劝你一句,在什么地方都讲究按资排辈,你新来的,别站的太高,小心枪打出头鸟。&rdo;阿秀心里头怦怦直跳,赶紧拉着阿英出去了,阿英在走出二夫人的院子时,说:&ldo;你都跟二夫人说什么了?&rdo;阿秀闷闷不乐,一副愁苦相:&ldo;我能说什么,跟她赔礼道歉呗。&rdo;阿英忽然笑了出来,抿着嘴角,说:&ldo;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要是你,就索性狠下心,树立一下威风来,要不然这回你要是得罪了人,他们日后一定找你麻烦。我是看你跟我一块做事的才提醒你。你狠一点,他们日后报复起来也会忌惮。&rdo;阿秀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说:&ldo;我招谁惹谁了,丢银子的是我,受气的也是我。&rdo;他们来到三夫人院子里头的时候,阿秀已经心灰意冷了,心想他的银子这一回是找不回来了,就站在一边,任由阿英领着检查。石头一路跑过来了,喘着气说:&ldo;二爷说了,三夫人也不是好对付的,你别招惹她。&rdo;&ldo;谁招惹她了。&rdo;阿秀恶狠狠地瞪着院子里的一群人,低声说,&ldo;你还看不出来,阿英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这一回是有心要给二夫人和三夫人点颜色瞧瞧呢,我哪拦得住。&rdo;果不其然,这三夫人平日里妖里妖气的,阿秀一想就知道她比二夫人还不受大夫人待见。这妖里妖气的女人住的地方,他还真怕搜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是怕鬼偏出怪,还真被阿英搜出来几样东西。他一看见阿英那胜利在握的表情就害怕了,赶紧跑了过去,结果就看见阿英手里头拿着几本春宫册,脸色绯红。三夫人胆量大,看见不害怕,反倒笑了出来,说:&ldo;你一个姑娘家,拿着它也不怕臊得慌。&rdo;阿英脸色更红,说:&ldo;这个是怎么回事?&rdo;&ldo;什么怎么回事,别说你没见过。&rdo;三夫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说:&ldo;这是我叫丫头买的,伺候大爷用的,怎么了?&rdo;阿秀脸色都红了,看向阿英说:&ldo;三夫人伺候大爷用的,那就……&rdo;阿英狠狠瞪了他一眼,说:&ldo;这事得禀告夫人。&rdo;&ldo;告诉大姐又怎么了,查完了么,查完了就走吧,我还想睡一会儿呢。&rdo;阿秀讪讪地,对着三夫人鞠了一躬。阿英似乎也是有些怕那个三夫人的,瞪着眼睛就是说不出话来。阿秀伸手偷偷扯了扯她,说:&ldo;英姐姐,咱们走吧?&rdo;&ldo;先别走。&rdo;阿秀猛吃了一惊,抬头却看见大夫人走了进来。阿英像是看见了救星,赶紧跑了过去,将手里的春宫册递给了她。大夫人脸色微微一沉,被查出春宫册的那个小丫头立即跪在地上朝大夫人磕起头来,大夫人也不言语,走到那丫头跟前,看了三夫人一眼,然后突然看向阿秀,沉沉地说:&ldo;阿秀,给我掌这个丫头的嘴!&rdo;阿秀猛地抬起头来,三夫人却好像要哭了,嘴角抿的紧紧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ldo;阿秀,我叫你掌这个贱人的嘴!&rdo;阿秀几乎要落荒而逃了,阿英瞪向他,叫道:&ldo;阿秀?&rdo;阿秀颤颤巍巍地走到那个不断磕头的小丫头跟前,就听大夫人厉声说:&ldo;打!&rdo;挨巴掌了阿秀抿着嘴唇轻轻朝那小丫头脸上打了一下,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打女人呢,又害怕又羞愧。结果大夫人的脸色就难看了,说:&ldo;我叫你狠狠地打。&rdo;那小丫头也机灵了,不等阿秀再伸手,就自己扇起自己来了。阿秀不忍心看,就把头给别了过去。那小丫头还要再打,三夫人却一步向前抓住了她的胳膊。这下火药味就浓了,阿秀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就后退了一步。三夫人嘴角带着一抹很奇异的微笑,看着大夫人说:&ldo;夫人打这个丫头我不管,可是就算是打一个奴才,也不能无凭夫据。夫人打她是什么意思,她要是犯了错,就照府里的规矩处置,处置之前先给她几巴掌是什么意思,难道夫人准备几个巴掌就了事了,不再追究她的过错,要是这样,夫人随便打,我绝对一声不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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