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位于基地中枢区域内一个僻静的禁区中,那是我呆了近半个世纪以上的研究所,在那里,我开发出陈氏防御的雏形,构思出亚当计划的轮廓,制造出了我这一生中唯一一件&lso;失败的作品---松。此时的我,只是颓然的坐在软皮沙发内,木然的看着挂墙式屏幕上时事新闻的漂亮女主播,以平淡的语调报导着军方在经过精密的计划后,终于一举捣毁了危害民众安全的恐怖组织---红十总部基地。电视上显示着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的青年,然后镜头转换到两位士兵正按倒一个拼命挣扎的少女,那愤恨的俏丽容颜无比熟悉,她在拼命大叫着什么,却只是低分贝的播出,被女主播悦耳的声音不经意的压过莉莉你的口形也许只有曾同处于一个防空洞中的人们才能读懂只是你此时愤怒的吼叫着&lso;卑鄙、&lso;不守信中的含意,是指他们违反了你出卖班杰明的代价,还是为他们出尔反尔捕获谈判首脑从而一举攻下群龙无首的基地?那不甘中有多少是为自己的错误,又有多少是为被愚弄的懊悔?女主播平淡的报道着被捕获的组织成员将无一例外的被送上军事法庭,为他们沾满鲜血的罪行付出公正的代价我笑了,只是想笑,却不知道在笑什么那些孩子呢?那些老人呢?为什么没有半点报道?为什么没有半个镜头指向他们?在那倒塌的建筑中,掩埋的,又是什么?门打开了,崔岭慢步走向这边,我没有回头,反正能通过门口那数道设防进入这间房子内的,只有寥寥数人。&ot;陈教授,听说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ot;也许是我的麻木,我已经无法听出崔岭口吻中那种不经意流露出的人性关怀,他的面容一样充满担忧,只是我已经失去了感觉麻木的执行,与有良知的执行,到底哪个更可怕一些?&ot;金恩呢?你们怎么处置他?送上军事法庭吗?&ot;我无法忘记那个毫不挣扎的男子,如同失魂般定定的看着我,眼中布满了迷惘与困惑,然后被押上了囚车。而那双我根本分不清是彻骨的憎恨、是无助的寻求救赎、还是痴迷的追寻的目光紧紧锁在我身上的心悸,一遍又一遍又敲击着灵魂深处的某个位置,那处早已面临溃烂的部位崔岭沉默了很久,最后小心翼翼的说道:&ot;因为上级认为他的情形不适合上庭,所以他应该不会出现在军事法庭上而且官方在半刻钟前刚刚对外宣称他及几位首脑的死讯&ot;&ot;呵呵,你们要行私刑?怎么做?枪决?电椅?绞刑?所有二十一世纪中期被取缔的死刑手段?&ot;崔岭太过漫长的沉默令我不由看向他,那欲言又止的犹豫神情令我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恐惧他们,还能做出怎样残忍的事情来?&ot;你们不会去研究古世纪的处刑方法吧?用满清十大酷刑来处置他吗?&ot;我哧哧的笑着,但是只有我明白自己那说笑的背后,怀着怎样不安忐忑的心境崔岭依然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像下了重大决心般缓缓看向我,慢慢说道:&ot;我很抱歉我没想过上级会采用那种方法抱歉&ot;这句轻轻的歉语却令我本还澎湃的心,奇迹般静了下来,仿佛已经知道了结局,所以已经不再意外或担心,剩下的,只有聆听的呆滞&ot;他已经死了?&ot;崔岭微微点头:&ot;是自杀的&ot;&ot;自杀?&ot;我怔了一下,他选择的方式我不意外,可是怎么可能会成功?&ot;他怎么自杀的?&ot;任何可能具有杀伤性的东西,不是都应该被严格监管吗?金恩又是怎么找到可以终结生命的凶器?崔岭再度沉默了,停顿了如同一生般的漫长等待后,他低沉而阴郁的声音响起:&ot;他们将他关到了一间特殊设置的牢房中,那里放着一把装有十二颗子弹的手枪那间牢房内设有十一个显示屏他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出那段录像直至枪响&ot;我笑得浑身发颤,难以抑制全身的抽搐十二发子弹,十一个显示屏,多么别具深意的数字啊十一颗子弹留给那个濒临崩溃的男人去疯狂的渲泄,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渲泄过后终于崩溃的男子去终结生命一遍又一遍的放着那段录像吗?让深爱着班杰明的金恩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被杀吗?让那满含绝望的呼唤一遍又一遍响彻在金恩的耳畔吗?让他一遍又一遍为自己没敢早些正视的感情永远失去依附而自责至发狂吗?让他为两份没传达给对方的心意遗落无踪而不断悔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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