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达到了目的。
既然她不可以,别人也不可以。
周三下午,乔眠在沈云黎房间做题,沙发前的玻璃小圆桌,他总喜欢在这里喝酒。阳光穿过她栗色的头发,仿佛漂染过得自然,忽然间,电话响了。
她的电话只有沈云黎、星野和夏叔叔会打,乔眠拿起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
&ldo;你好。&rdo;乔眠礼貌地接起。
&ldo;小乔,是我。&rdo;
电话里,秦朗的声音传来,乔眠有些意外,想起来那些照片,她声音不冷不淡地说:&ldo;有事吗?&rdo;
&ldo;抱歉,最近还好吗?&rdo;柔软的大床上秦朗斜躺着,翻着一个笔记本。
&ldo;很好。&rdo;乔眠边说话,把刚刚那道物理题的答案写在了卷子上,&ldo;没事的话我挂……&rdo;
&ldo;我有话想跟你说,能出来一下吗?&rdo;秦朗身上披着白色的浴袍,往日英俊的脸竟然多了几分不羁的邪气,安静的房间内,只有翻动笔记本书页的声音。
乔眠沉默了,她放下手中的笔,听星野说秦朗两天前才去上课,依旧会往他座位上放礼物,所以,那些本来要消失的闲言碎语,又隐隐地冒出了头。
&ldo;秦朗,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也不要纠缠我。&rdo;这些话,乔眠说了不止一次,但像今天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是第一次。
&ldo;是因为你叔叔吗?&rdo;
&ldo;什么?&rdo;他的声音很轻,乔眠听得不是很清楚。
&ldo;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喜欢,沈、云、黎?&rdo;
空气安静极了,每个字都像图钉似的按入乔眠心脏,那张漂亮的脸蛋,瞬间苍白的失去颜色。
他是秦朗,不是星野。
乔眠强忍着发抖的呼吸,但脑子像爆炸过后的战场,嗡嗡作响,她正要反驳,电话那端却传来了恶魔般的声音。
秦朗笑得很明快:&ldo;不好意思,前两天太想你了,在你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发现了你压在抽屉最下面的,笔记本。&rdo;
&ldo;秦朗!&rdo;
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乔眠从来没有这么愤恨地喊过一个人的名字,但电话那头纸张翻动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ldo;出来吗?我等你。&rdo;秦朗合上笔记本随手扔在了地上,轻笑道:&ldo;对了,我在zero对面的希尔顿酒店,熟悉吗?&rdo;
电话断了,乔眠的手机跌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她目光呆滞的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她慌忙起身,但恍惚间将圆桌上的高脚杯打翻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每一个碎片都闪着寒光,在藏着泪水的眼眸中变成光点。
zero对面,是吗?
乔眠望着那一地的玻璃碎片,发抖得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她从客厅拿了一把水果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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