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这个问题。他恐怕早就不爱了赵湘陵了,这么多年情深义重,更像是演出来的。
我刺了李墨宸一刀,醒来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被锁住,屋门敞着,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头脑并不怎么清醒,总觉得昏睡中,好像有其他人占据了我的身体,偷走我的时间。
我一问芸香才知,李墨宸与齐嫣然在七日前就已经大婚了。我却丝毫印象都没有。大婚……这么说现在已经是第二年二月份了?我刺伤李墨宸明明是在腊月中旬。
我究竟昏睡了多久?懒得去纠结,只见自己的屋门没锁,就要出去,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下人拦我,见到我都恭敬有礼问安。
就连我出了王府的门都没有人管我。既然能出来,我定要做些事情,正巧在街上看到了带着骆驼商人。我知道他们都是从上京到西域的生意人,我借了纸笔写了一封给母亲的信交给那商人,留下一对我的耳坠子作为报酬,让他替我送到安置母亲住的乡下宅院。
“若有回信送来,放在梦华酒肆的掌柜那里,就说是程曦公子的信,报酬是这对耳坠的两倍。”
梦华酒肆,是从前我与亦初常常出来喝酒的地方,与那家掌柜也算是熟人。程曦就是我的一个化名。与商人做生意,自是价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在外面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北靖王府的人就来接我回府。既然能出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不能去打草惊蛇,让李墨宸再次囚禁我。
虽然很奇怪,但我并没有多想,暗暗计划如何逃走。
回了王府,路过我面前的一个女仆,头上带着一个白玉珠钗,价值不菲。我瞧着有些眼熟,叫住了她:“你的珠钗,打哪来的?”
那女仆神色有些惊恐,连忙取下来,支支吾吾道:“是奴婢,奴婢自己买的……”
我抬手,示意她把珠钗交到我的手中。她颤颤巍巍地放在我手中,我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最终在珠钗白玉的后面,看到了那有些磨损的刻字“湘”。这是上京中定制才有的首饰,普通下人怎么可能会买得起这种东西。
湘……赵湘陵?
“说,这是你从哪来的?”
那女仆吓得跪倒在地,磕头认错:“这是半秋院里,王爷的那个通房丫鬟不要的东西,奴婢看着好看才捡来戴的……”
半秋院?是那个破破烂烂的院子,里面关着一个犯了错被砍去脚的通房丫鬟……赵湘陵!!!
我惊恐地捂着嘴,如遭雷劈。我拿着珠钗,跌跌撞撞地往半秋院走去。我眼角有泪,那是惊恐之余而渗出的惧泪。到了半秋院门口,里面屋门两个下人正数落着什么人,突然从里面甩出来一个碗,粉碎。
我一步步向那屋里走去。
两个下人见到我,一惊跪下行礼:“见过王妃。”
我到了屋门,抬脚跨过门槛,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一个女人。她头发披散打结,仿佛能闻到阵阵恶臭,衣衫破旧,上面绣的芙蓉花已经脏乱不堪,再往下看,衣裙下空落落的,没有了双脚。
她看见了我,异常激动,只是她无法说话,已经被人毒哑,她没有办法站起来,就爬着向我而来。
那两个下人倒是手疾眼快,连忙一人拉着她一个胳膊,拦着她不让她扑向我。
我过去抬起颤抖的手,剥开她面前散乱的头发,看清了她的五官,我还是没有忍住一直后退,直到撞到了桌角才停下。
她就是赵湘陵……
李墨宸做的,毒哑了她,砍了她的双腿,罢了她父亲官职……他怎么可以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至少赵湘陵是全心全意的爱他,她为了他年过二十都未嫁,顶着外面风言风语,誓死不从。纵使我恨极了赵湘陵,她让我饱受失去孩子的蚀骨剧痛,她该被千刀万剐,但这一切是谁都不该是李墨宸去做!不该是李墨宸去做……曾经他口口声声说着心爱的姑娘,却被他亲手折了翅膀。
李墨宸他不是人,他是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鬼!我才发现,我根本一点也不了解他,他对我来说那么陌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或许他从来都是这样,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他总是利用别人的感情,别人的身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利用干净后就可以弃如敝履。那我呢,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我只想要逃离,逃离地远远的……
我逃似的离开了半秋院,呆若木鸡地走在会玉棠院的路上。好似他对我做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回想起当年听风宫廊中,李墨宸与赵湘陵在宫廊中避雪,他那温柔似水的眼神,再想到方才半秋院的屋子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赵湘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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