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跟得了传染病似的,她还真有点不太敢靠近。
小春鹃的神志已有些失常,说起话来牛头不对马嘴。
&ldo;二爷是喜欢我的,师父夸我唱曲儿好听,只要我肯好好唱,将来就是第二个小凤仙……不,我不要当小凤仙,我要当大太太……二爷,阮苏,阮苏……你害死我了……&rdo;
她开始哭,哭着哭着又呕出一小滩黑乎乎的东西。
阮苏见她这个样子,神色严肃,冲门外大喊:
&ldo;请医生!&rdo;
说完她自己也要出去,免得被传染。
可小春鹃忽然又清醒了,在她身后可怜兮兮地说:
&ldo;我没得病,我得的不是病……&rdo;
这么说,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阮苏停下脚步,回到床边,蹲下来看她。
&ldo;告诉我,是谁让你去书房的?只要你肯说出来,我们以前的事一笔勾销。&rdo;
小春鹃不回答,痴迷地看着她,眼中全是羡慕与向往。
&ldo;阮苏……为什么我不是你?为什么我变不成你?你到底哪儿好,我想破头也想不出,可所有人都爱你……我从小被爹娘卖进戏班子,挨了多少打骂,好不容易有个混出头的机会,却被你给扰没了……阮苏,要是有下辈子,你做做好人,让我当你好不好?我真的想当你啊……&rdo;
阮苏皱着眉,心情复杂,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定定心神,&ldo;你先别说这些了,告诉我,指使你去书房的人是谁?医生马上就到了,我会让医生救你的。&rdo;
&ldo;指使我的人是……是……&rdo;
小春鹃猛地一挺身,趴在床沿上吐出一口浓黑的血,久久没有动弹。
阮苏在她吐血的时候跳开了,等了一会儿察觉不对,用一件衣服包了手,将她翻个边。
她身体僵硬得像木头,倒在床上,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大张的嘴里全是黑血,赫然是断了气了!
阮苏被这副画面吓了一跳,小曼领来了医生,敲了敲门。
&ldo;太太,现在进去吗?&rdo;
几秒后,门开了,阮苏站在门后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ldo;已经死了。&rdo;
姗姗来迟的医生为小春鹃的尸体做了检查,得出结果‐‐她是被人下了毒药,穿肠烂肚而死的。
由于小春鹃的死状实在凄惨可怕,留在公馆容易引起恐慌,阮苏便自作主张给了医生一些钱,让其带走用妥善的办法处置。
医生用白色床单将尸首裹了,塞进车里,小曼则指挥老妈子们把房间清理干净,不留脏污。
阮苏本该回去接着处理饭店账务的,可心情沉重,便坐在客厅沙发上等段瑞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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