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饶青忽视伏谨脸上相当不快的表情,“我叫你放手。”她定定地瞧着他的眼睛,在他发作之前,她用力拂开他的手,从沙发上起身快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客厅里有人把音乐暂停,伏谨阴沉地盯着洗手间的方向,众人面面相觑之时,伏谨从沙发上起身,抬腿不疾不徐地朝女孩同一个方向去。
饶青打开水龙头,水流声冲刷而出那瞬,背后同样传来关门声。她阖眼,手撑在洗手台上,胸中舒出一口闷气,她睁眼抬头望向镜子。
伏谨倚靠在毛玻璃门上,不咸不淡地和她对视。
她强装镇静地移开目光,手递在龙头下,水“唰唰”地冲洗她白净的双手。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饶青说。
伏谨走到她身后,抬手关掉她的水龙头,从盒子里抽出两张纸巾,大手握住她两只细瘦的手腕,“我还不够尊重你吗?”他仔细地揩干净她手上的水渍。
她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抬头不可置信地望他,她张嘴想要辩驳,但他犯下的桩桩件件太多,她甚至不知道从哪件开始说起。
饶青吸了口气,“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的事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你今晚这样我妈差点儿就发现了。”她气极,话像豆子般噼里啪啦倒出,“你凭什么在外面,”她哽了一下,眼尾泛红,“对我那样,还说那种话?还有凭什么不经我同意擅自闯进我卫生间?!”她再也维持不了平静,大声说。
伏谨脸上毫无波澜,“这儿是我家,是我的卫生间,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连你,”
“也是我的。”
“神经病。”她抽了下鼻子,低头嗫嚅道:“神经病......”
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他垂眼打量女孩的脸。
“我请你不来,只好亲自给你送。今天明明是我生日,我不尊重你吗?”他捏着她的下巴尖摇了摇,“我可太尊重你了。”
她打掉他的手,用憎恶的眼神看他。
“今天是我生日,你就没什么要送我的?”他问。
饶青脱口而出:“让坐你旁边那女孩送吧。”说完,她怔了一下,低头抿紧唇角。
伏谨反应过来她说的人是谁,脸上有片刻的诧异。
“她叫叶楠星,我们从小就认识。”他垂眸轻笑,目光深深注视着她,“只是朋友,以前没什么,之后更不会有。”
饶青满不在乎点点头,“嗯嗯”敷衍两声。
笑意凝结在唇角,伏谨抬起下巴,“确实,她是比你漂亮,家世也比你好。”他瞧着饶青,气得眯了下眼,“更重要的是。”饶青倔强地瞪着他,看他还要说什么。
他盯着饶青,讽道:“她不会像你一样,就差把清高两个字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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