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回到自己屋子,拿出一本书坐在床上,看了几行字,觉得索然无味。他的脑海中不由得盘旋出秦雅告诉他的消息,那就是她要订婚了。
对于秦雅的订婚,本没有什么意外,但当秦雅亲自把这件事告诉杜默,还是对杜默产生了冲击。许多事,我们明知道其要发生,我们以为内心里做好的准备,可是当事件真得来临的时候,我们还是会显得手足无措。
一个男人,坚强久了,也许会在一瞬间,会被一个看似不经意的事击穿。
杜默只感觉到自己的世界是空洞的,他发现人生在此时此刻变得毫无意义。杜默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可是,他又无法摆脱这可怕的念头。他拿出一支烟,竟然连抽烟的欲望也没有。
凌雨嫣收拾完屋子,来到杜默房间,她想缓和刚才饭桌上的不愉快。
杜默望着凌雨嫣,那白皙的脸庞没有过多的粉饰,书中所说的“却嫌脂粉污颜色”,大概指的就是凌雨嫣这种天然美的女性吧。她款款地走进来,那扭动的臂,带着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欲望。
杜默跳下床,关了门,抱住凌雨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他此时只想这样做,他觉得只有这样似乎能证明自己活着,或者只有这样他才能短暂地摆脱自己的思想危机。
“锁门干嘛?”凌雨嫣问,但杜默没有回答。当她被杜默抱住的时候,她虽然有些意外,毕竟这是宿舍楼,但她温顺的如一只兔子,正在一只狼的爪子下。
杜默的唇与凌雨嫣的唇挨在一起。
杜默如一只野兽,张牙舞爪,他把自己的疯狂全释放了出来。
“小心有人来。”凌雨嫣小声说着。
“你疯了吗?”面对杜默的疯狂,凌雨嫣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她的反抗也仅限这句话。
云收雨散,两个人站在原地快速地收拾了一下战场。
凌雨嫣的脸上飞出一丝绯红,她心里一直在想,刚才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太大?外边有没有人经过?有没有人听到她刚才的声音。
“你真是个坏人。”凌雨嫣嘟哝一句,然后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杜默的房间。
过了片刻,杜默也离开了房间,那路灯隐隐的光,如他暗淡的人生。他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他问了自己无数遍,没有答案!
杜默在路上慢慢地散着步,路上没有几个行人。人的心境坏了,看什么都没劲,看那山水,似乎也起着一层薄薄的哀怨。
凌雨嫣打电话给杜默,问他在哪?
杜默问有事吗?他在外边散步着呢?
“我给你拿了一盒奶。”凌雨嫣说:“我下来找你吧?”凌雨嫣知道他心情不好,而这都是从接那个叫“秦雅”的电话后开始的。
“别来了,我正往回走呢。”杜默告诉凌雨嫣。
挂了电话,凌雨嫣靠在床上,手上摊开一本书,她的心里却在回味不久前在杜默屋里发生的一切。她的内心并没有讨厌在那个时候、那种场合、那种方式发生那种事,这一切,只因为那个男人是杜默。
凌雨嫣不由得又想起在泽泾市与杜默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情景,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次,紧张,害怕,甚至有一丝丝恐惧……
咚!咚!咚!突然的敲门声,那声音不大不小,还是把凌雨嫣惊了一跳,使她下意识地猛然起身。
凌雨嫣打开门,果然是杜默。
凌雨嫣抱住杜默,看见他那疲惫的样子,她想用自己的怀抱温暖一下他那孤独的灵魂。
男人的孤独,有两种解药,足够的金钱,或者,足够漂亮的女人。
“我有点困,想在你这躺一会儿。”杜默说完,便直愣愣地径直走到凌雨嫣的床边,脱了鞋,侧卧在了床上。
杜默想给凌雨嫣说说自己的内心状况,他想告诉她,自己应该是遇着了信仰危机!因为他突然找不着生活的激情,一切于他而言是灰色的。可是他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凌雨嫣坐在她身边,给他按着腰,他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
杜默似乎有微微的鼾声传来,凌雨嫣看了看杜默,他似乎睡着了。
凌雨嫣拿出洗脚盆,倒了热水,端在床边,轻轻地把杜默的脚挪过来。
“怎么了?”杜默一下醒了,上半身一下子弹射起来。
“对不起,吓着你啦。”凌雨嫣有些歉意,早知会惊醒杜默,她就不会这样做,“我想给你泡泡脚,解乏。”
“噢。”杜默反应过,把脚放进盆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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