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蕙的来电,打破了杜默与夏晓雪的聊天。
“如果你有事,那咱们就结束吧?”杜默挂掉电话后,夏晓雪试探着这样问,而她的内心却极其希望杜默能陪她多坐一会儿。
杜默看一看手表,露着歉意的表情说:“一不小心竟然坐了几个小时,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杜默已经站起来,夏晓雪的内心仿佛被揪了一把。只见杜默说:“那——”他把语气延缓了一下,“咱们今天就到这吧。”
夏晓雪的内心充满不情愿,但她也只好起身。
走到房间的门口,夏晓雪突然从杜默的身后一下子紧紧地抱住杜默。杜默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连忙想从夏晓雪的环抱中抽出身来。
“杜默,让我抱抱你好吗?”夏晓雪的头依偎在杜默的后脑勺上。
杜默的内心有些慌乱,但他也不好直接从夏晓雪的环抱中挣脱出来。他以为她遇到什么事了,此时此刻也许只是想寻求一点安慰,他不再试图摆脱她,而是安慰地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呢?可以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尽一份自己的力。”
夏晓雪不说话,杜默也只好随之沉默。
过了许久,夏晓雪才松开杜默。
杜默看着夏晓雪,说:“真的没事吗?”
“没事。”夏晓雪脸上有一丝绯红,说:“咱们走吧。”
杜默去结账,夏晓雪并没有去抢单。
离开茶舍后,杜默有些不放心夏晓雪,认为她的内心一定有什么事没有讲出来。既然她不想讲,他也就不好去勉强她说。
“我送你吧。”夏晓雪说:“我开的有车。”
如果是在以前,杜默会说,我想散散步,你走吧。但是今天,他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开你的车送你回家吧?”杜默望着夏晓雪,故作轻松地说:“你放心,我的手艺还是值得人放心的。”
夏晓雪说:“我的车停的有点远。”
“刚好咱俩走走。”
灯火辉煌的夜色,映照着一躯一躯带着灵魂或者没带灵魂的各色人物在街头蹿动。
夏晓雪想挽杜默的手臂,杜默利用掏烟的姿势又脱离了夏晓雪的热情。
直到上车前,夏晓雪没有主动说过话,似乎心事重重,总是杜默说一句她才应一句。
上了车,杜默看着夏晓雪,说:“是不是真得有什么事呢?是不是不方便说出来?”
“没有。”夏晓雪说:“走吧。”
杜默没想到夏晓雪竟然也开着55o款式的奔驰,他问了夏晓雪这车的配置,才发现竟然和自己那一款是相同的。
“你也喜欢这种方方正正的车?”杜默说:“女孩子喜欢这种硬派车的比较少。”
“我其实对车没有研究的。”夏晓雪说:“只是曾经有一个人,他说将来有一天等他发达了,就开着这车带我满世界兜风。”
“那看来你是实现了。”杜默想活跃一下气氛,让夏晓雪开心开心,说:“车都已经开上了,现在是不是准备环游世界啦?”
夏晓雪遗憾地一笑,望向车窗外。杜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心里嘀咕,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出了什么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真是戳到她的痛处啦。
杜默正想说点什么来补救一下,却见夏晓雪回过头,目光从前玻璃挡望出去,说:“也许吧。”
杜默为了掩饰尴尬,便说:“坐好了,咱们这就出发。”
车子从停车位缓缓驶出来,还没有走上十米,杜默突然发现一辆特别熟悉的车,他为了确认那辆车,他几乎都快要停下来了。当他看见车旁站着的人时,他更确定了。他于是把车往边上靠了靠停了下来。
“我看见一个朋友。”杜默扭头望向夏晓雪,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能不能等我几分钟,我去打个招呼,很快的。”
夏晓雪其实也看见那个女孩,她很想阻止杜默去,可她也知道,她阻止了杜默此刻的行为,可杜默以后也许离她会更遥远,与她显得更陌生。她说:“我不急的。你去吧。”
杜默跳下车,小跑着走到一辆x7跟前。
“秦雅,怎么了?”杜默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是不是车出了什么问题?”
秦雅寻声转过身,看见杜默的一刹那,她的目光露出一股兴奋;但又极快地,她让自己恢复成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杜默,你也在这?”秦雅说。
“我帮一个朋友来这里取车。”杜默说:“你呢?立在这——,车有问题了吗?”
“没有。”秦雅正说着,一个男人往这边走过来。
杜默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立刻认出是古超亮。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不管是离开还是不离开,都是一件尴尬事。人生尴尬,真是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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