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快要过节了,村中的一位老人觉得,也要帮助把外村洋中的这条廊桥打扫打扫了。
天刚蒙蒙亮,老人就往外村桥方向走去。他带着扫把、脸盆、木桶来到廊桥中,把整座廊桥打扫的干干净净。
老人边打扫边说:“这廊桥才打扫了几天时间,怎么又被搞得这么脏了,真是太不像话了,就不觉得我们老人累啊,我们就应该来打扫这廊桥的吗?我看还得专门设一个人,到这廊桥中来搞卫生才行了。”老人自言自语的说着。
廊桥打扫干净之后,他又去擦洗桥中的廊板和桥凳,把桥中各处打扫的很干净。看到桥中放着的这一条长桌子,由于桌子较高,本想就不去清理了。但一想,觉得廊桥的各处都打扫过了,不要还留下一处不清理,于是,又去找了条小方形凳子来,站在上面清理起来了。
摆放香炉的这条桌子做工很精湛,桌子长度有二米,宽度只有五十公分左右。桌子边上雕刻着许多图案,有几个人形的图形很精美,另外还雕刻着花鸟。
桌子的四条脚也是雕刻而成的,形状弯曲,酷似动物的四条大腿。老人对着桌子,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这是哪年代制作的工艺品,怎么有这般厉害的雕刻技术?把人物雕刻的如同真的一样了。”老人看着桌子,自个说着。
老人还一边看,一边用手中的擦布擦上几下,桌脚被越擦越亮。老人一看,说:“怪不得,我说怎么会擦的这么亮,原来是用“真漆”来油漆的。”这桌子是用一种被村民称为‘真漆’的天然生漆来油刷的。擦出来的油漆油光发亮。
真漆是从山中的一种野生漆树中割取的,采割过程似采割橡胶。但收割到的真生漆是黑色的,用这种油漆油出来的家具使用的年代越久,家具的表层越亮。漆膜具有防腐蚀、耐强酸、强碱、防潮、防霉、杀菌、耐土抗性等作用。但是,这种漆树也会对人们的身体产生过敏作用。
李树村的山林中,就有许多这样的漆树。平时村民上山砍柴,不知情去砍这种漆树时,人就会被感染,人们身体上的皮肤就会长出一粒粒红色的小点,这就是因漆树过敏产生的。
也许是漆树会对人体产生过敏的原因,油漆师傅都不愿意使用这种油漆。所以,能看到用“真漆”油出来的家具,也就极为少见。
在山中看到这种油漆树,人们总是远远的躲着,只怕身上会被感染而产生过敏,发生油漆过敏,人们全身就会发痒,还很不容易治好来。
老人边欣赏桌子的工艺,边擦着桌子的四周。因桌面较高,他还站在找来的这一条凳子上,把桌面也擦了起来。在这条桌子上,罢放着三只大香炉,二个小香炉。在香炉二边上,还放着几只用来放蜡烛的烛脚。桌面这部份的卫生可不好搞了,没搞几下,就感到腰酸手麻。
除了尘土、香灰,还有极多的蜡烛油污。桌子看上去是很久没清理过了。多年来,也许就是这天的这位老人想起要来清理。陈封多年的尘土,被这位老人逐一清理。
在清理桌面时,由于几只香炉放着,影响了他对桌面的擦洗,老人就一只只的把香炉移开。他先是去移动二只小的香炉,把小香炉底部的桌面擦了个遍;接着又去搬动几只大香炉。不搬不知道,这一搬动之后就有了对比,怎么同样大小的香炉,会有不同的重量的呢?
这时,他感觉到其中罢放在中间的这一只香炉,要比其他的二只香炉来的沉重。老人就感觉奇怪了,同样大小的香炉,为何其中的这只香炉,就会比另外的二只香炉要重出许多呢?
老人拿起香炉看了又看,百思不得其解。他从身上找到了一个村民时常所用的,老式开门的锁匙,放在这只香炉上刮了起来。由于刮时用力过大,还把这只锁匙给刮弯曲了。
当时村民用的都是旧式的铁锁,钥匙的柄很长,钥匙的头部上有一个钩,钩中有二个锁牙,锁就是用这钥匙来打开的。一些质量差的锁是用铁制的,最好的是铜制的铜锁。这种铜锁不容易生锈。
老人看到把钥匙都刮坏了,就想去找块石头来敲打一下,想把这只香炉打碎看个仔细,但一想到这香炉,是放在这佛像前的东西,老人就心虚了。村里头的老人都很相信佛教,认为用作佛事的东西,是不能乱动摸的,想到刚才自己动了这香炉,心里就有那么些不安起来。
由于心里不安,脚站立不稳,人一晃动时不小心,整个人连着手中的香炉,从凳子上掉了下来,把人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这只香炉,也摔出了很远。上了年纪的老人不比年轻人,要是年轻人这样摔一下,也许无多大的影响,但老人就不一样了,掉在地上之后,大半天也回不过精来。他也还不知是为何会从凳子摔倒。
这时,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屁股痛,屁股给摔得好痛,用手不时的搓着。第二个想法是认为是桌子后的佛像是否会显灵,怎么动一下这香炉,人就被摔倒了。这时候,他还没想到香炉摔得如何了。
过了许久,等到他略感精神好了些时,才想起香炉来。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被打破的香炉边上。还没走到跟前时,他看到这只香炉正发出金灿灿的亮光。
老人走近香炉一看,原来,这只香炉有四层,第一层是油漆,第二层是陶瓷,第三层是黄金,第四层还是陶瓷,第五层,也就是最里的一层,这一层也还是油漆。
这时,老人才真正理解桥中对联的含义:“内七里,外七里,七里之内有黄金”这句对联的意思来了。他想,只要把这联中的“七”字,改为“漆”字不就对上了吗?这时,老人可高兴了,心里想,别人花了那么多工夫都没能找到的东西,就这样被他轻易找着了。
老人急忙拿来木桶,把这香炉装在木桶之中,还在这香炉外层上取来田泥,把能看到金子的地方涂抹上了田泥,别人看到也就不知是什么东西了。他提着木桶,急匆匆地往家中走去。
这件事村里人一直不知情,是一位过路的人经过此桥,发现地上留着打碎的香炉碎片,又在桌子上发现少了一只香炉,后来才知道原由。但这香炉到底是被哪位老人所得去,村民直到后来许多年之后,想方去了解,最后还不得而知。
在老人中,他们也在互相猜测着,有人说是仁立爷爷得到了,也有人说那几天,仁立爷爷根本就没去打扫过卫生。问仁立爷时,他总是笑着说:“是否能得到宝物,这不但要运气,还要有财运的。”他也没说找到了宝物,也没有承认和否认。
虽然到这桥中寻过宝的人很多,可就是找不到这宝来。看过对联并去认真分析,不断解读,但就是没人想到、猜到。而这位老人,却在无意之中,就把一只金香炉给找去了。这就应验了那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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