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扰乱当场,并趁机跳湖,从水中游泳离开。”“而后,他便走访了恶少常去的酒楼等地,趁着案件的消息还未在民间传开,先行一步调查。果然如他所料,恶少平日里在外显示出的,与那些跟班之间的畸形扭曲关系早已人尽皆知。”“而后,他再趁着凌晨人最困乏的时刻潜入灵堂,于黎明时分检查了恶少身上的伤口。”“那伤口虽然乍一看似乎只有一道口子,实则细看就会发现是好几道凌乱的创伤叠在一处,且每道创伤都可根据仵作验尸的经验,轻而易举便能分辨出是应当不同几人下的手。”“且还有一点,那几道伤口依据刺入的路径与位置来看,并非自行持握凶器刺入,也并非自斜下方刺入。”“而不良于行的格致全程都不曾站起身过,那些伤口的位置与路径就排除了他动手行凶的可能。”“‘再有,’格致道:‘如果当时水榭中那大量的鲜血并非人血,那么也可证明,当时那般场面的真相根本就不是明面上的那样。’”“闻言,知县大人当即遣人去探查,回禀的人果然道那些鲜血还未清理完全,在场的大量鲜血基本上是鸡血,仅有一块地方的血有人血。”平仲叹气:“是以仵作实在很是重要,在宋大人的《洗冤集录》横空出世之前,又有多少冤假错案曾经发生。”子厚道:“小生也好奇起宋大人的《洗冤集录》里面所写的内容了,回头便寻一本拜读一番。”义博还在百思不得其解:“格致那样双腿都……不良于行之人,常年只能坐在轮椅上,他怎么还能学会凫水呢?”伯安似乎想到什么:“好像曾经的确有听闻过,军中一些腿脚残缺的将士不知怎么做到的,有的竟然真会凫水。”闻言,众人纷纷赞叹感慨。“最后,格致在公堂上,当着上至审案的官吏下至围观的民众的面,最后推理总结了这整起案件的起因与经过。”“那恶少不知是自己想到的,还是狗腿子给他出的鬼主意,打算假装被他冲动出手以致身受重伤来栽赃陷害于格致。而当时所有岸边的宾客们就都成为了见证者,亲眼看到全程,从两人一道去往独立在湖中水面上的亭榭,到半真半假的‘挑衅’与‘冲动伤人’。”“当事件发生后,时刻关注着的跟班们就会迅速穿过廊道,一拥而上,压制住百口莫辩的格致,并将脏水泼到他的头上,指认他为口舌之争意图重伤恶少。”“然而令恶少没想到的是,他那些素来被欺压得逆来顺受的小跟班们,这回竟是胆大包天地违背了他的计谋。”“当恶少躺倒在地面上自以为装作身受重伤、不省人事之时,扑到他身上的跟班们趁着遮挡住格致与沈素的视线之际,紧紧捂住恶少的口鼻,在怒骂声的掩护中,一人一下,共同刺死了多行不义的恶少。”“自以为都是共犯,彼此掌握共同犯罪的秘密,就不惧怕其中的谁告密告发。”“到头来,一切谋划终将成为泡影,又有何意义呢?”如是,诸位正听书的夫子与监生都长舒一口气。此案件虽短小简单,却也涵盖了许多。务观叹惋:“多行不义必自毙。倘若那恶少好好对待朋友们,或许此番恶事便不会再发生。”观光却觉着:“无论恶少如何,都不该串连杀害他,这岂非藐视王法!”“子不教,父之过。恶少如此,便是应当肩负起教导品行义务的师长都失职了。”学正与学录相视颔首,“因而养儿教子,育人子弟,首当便要规范其修身养性。品行不端者,岂能为人?”闻言,号舍庭院内全体监生学子起身作揖礼:“弟子谨拜受先生教导之恩。”唯有燕南天与陆炤两人面面相觑,显得与这师生教学现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好了,快去用食吧。晚课可莫要迟到。”两位老夫子和蔼地领着学子们去往食堂,好像两位老母鸡身后跟着一大群小叽崽子。江枫不知何时也出来了,面朝夫子们的去向也是一礼:“谨拜受先生教导之恩。”江琴磨磨蹭蹭跟出来,看着远去的那一大帮子监生学子们。那些学子们将来大多都有很大可能成为当官的大老爷。可他们的先生也一再强调品行道德的重要性。难道、难道这好心肠真的比才华还要重要么?江琴心中有些迷茫。汲汲营营,他为求生、为求过上更好的生活而钻营各种伎俩,小心讨好、暗中陷害、栽赃嫁祸、苦心孤诣,这些难道还远不及所谓的良善端正之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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