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奥德,你这是胡说八道!你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战士,不能因为一个瘾君子违反既定军规就毁掉你的职业生涯。单凭年龄和资历,你早在好几年前就应该成为一名师级的军士长,担任一个部门的领导工作了。&rdo;
&ldo;长官,我还是更愿意执行外勤任务。&rdo;
&ldo;好吧,但我还是更愿意让理应受到惩罚的人去承担罪责,而不是你,就算你真有什么责任,我也不愿处罚你。你知道程序。他要么受行政处罚,要么上法庭。你也知道,我会处事开明。如果他在我面前自己选择了行政处罚,我会倾向于采取最严厉的措施,而且,就算我一步不让,还是要比上军事法庭好得多。&rdo;
&ldo;长官,军事法庭会要求出示证据‐‐&rdo;
&ldo;证据?他亲口告诉医护兵自己吃了药!&rdo;
更长时间的沉默。
&ldo;士官长,要说命令,你比任何人都明白什么是命令。等他的脑筋一清醒过来就向他解释他要做的选择。&rdo;
我看着输液袋的药水一滴滴地落下。
&ldo;是,长官。&rdo;奥德答道。
军靴的咔嗒声在大厅里渐渐消失,现在毛玻璃上只剩下一个身影。奥德低头摘下自己的斯摩基熊式军帽,好象在仔细审视着它。我听到了他叹了口气。
我感到自己又在飘然飞升。我笑了,我肯定是在做梦。我刚才还以为这是真事呢,但不对。雅克维茨说奥德闯下大祸,这根本不可能。
两天后,他们放我离开了医务所。当我回到营房时,发现这里像坟墓一样寂静。所有的床垫都已卷起,放在露出弹簧的钢丝床上。打好包的行李袋堆在擦得锃亮的地板上,等待运走。今天是三排毕业的日子。我走向奥德的办公室,靴子在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发出回音。
他的门开着,我能看到他坐在桌旁,正用一支钢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然后敲敲门。
&ldo;进来!&rdo;
&ldo;训导士官长,新兵万德向您报到!&rdo;
他抬起头,放下笔,&ldo;你好了吗?&rdo;
&ldo;士官长,医生说我已经痊愈,可以回来了。&rdo;
他点点头,&ldo;万德,你不明白有关禁止服用药物的军规吗?&rdo;
我又在倒着看奥德面前的字迹,这已经成为我拜访他的老规矩了。奥德的那封信上用手写体写着:&ldo;致:莉莲&iddot;洛伦岑夫人&rdo;。开头是这样的:&ldo;您的儿子是一位优秀的年轻人,也是一名出色的士兵。&rdo;奥德只写了这些,他的废纸篓里丢着三个揉成球的纸团。
泪水刺痛了我的双眼,我喉头哽咽。
&ldo;训导士官长,事情很清楚。我犯了大错,但那是我自己的错,与别人无关。&rdo;
他再次点点头,&ldo;不管我是否同意,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面对军事法庭对你的指控和审判,或者接受行政处罚。前者意味着,一位军法署成员将为你辩护,而你要面对陪审团的裁决。你可以选择由军士或是军官来组成陪审团。大多数士兵都选择军官陪审团,通常,有点脑子的人都认为军士陪审团全是十足的白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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