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情意,若是套用在宜安身上……楚恒又想到了四年前,和他说过宜安和喻宁关系过于亲密的梁贞怡。那时他过于自负,也过于喜欢宜安。不仅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还罚了她。好像他这一辈子都是如此。因为喜欢所以相信,因为相信而一叶障目。宜安如此,楚闻之也是如此。不过他若是一死,楚闻之并非皇家血脉……是了,还有楚以誉,他的皇儿。也好,也算是他们楚家的人。那,宜安和楚闻之怕是早就商量好了。可宜安斗得过楚闻之吗?不过他本就和他父皇一般短命……赔给宜安十年也算可以了。楚恒心中有无数想说的话,他恨宜安杀了他,却也庆幸宜安是皇长子的生母。可无数的话挤在喉咙处,最后只有两个字杀出重围,“小心……”说完后那撑着他身子的手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床上。意识离去前,他最后感受到的是一双秀手敷上他的眼。“抱歉。”九月不到,秋风渐起,花园里的桂花落了一片。合着远处的残阳,暖光的橙与地上的明黄,更是一幅美景。这行宫处夏季的荷花与桔梗人人称道,可究其原因不过是人们只在这夏日到行宫避暑。不知这处的桂花也好。那天过后楚闻之算是忙了起来,若不是实在说不明白前因后果,他都觉得他那好皇侄早就知道自己天不假年。把他唯一的孩子封为太子,把他封为太子太傅,顺利到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如此楚恒一死,三岁小儿岂可称帝?他这个太子太傅自然就是摄政王,都免了他再去威胁那些朝臣什么。而庄白烟这个嫡母自然就是母后皇太后,宜安自然就是圣母皇太后。不过这事前朝有无数吵起来的朝臣。都说皇上崩于宜安的宫里,只怕是宜安下了毒手,牝鸡司晨的折子如雪花般飞进奉先殿。但楚闻之都给打了回去。他明知此时一同把宜安处置了才好。不过,他和楚恒总是相似的。他们会喜欢上相同的脸,也会因为心中的偏爱而盲目地相信。况且,就把宜安留在行宫又如何?好歹也算从龙之功。楚闻之是这么劝自己的。明日是还朝之日。他出了奉先殿往吉云楼走着,还没进去就看到宜安和喻宁正和楚以誉玩闹。哼,那句诗叫什么?善应保安宁?确实。看着面前的这二人举止如同做了真正夫妻一般,楚闻之也看不懂宜安是怎么想的。按理说明日一别,这宜安和楚以誉还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今日不忙着告别反而在玩闹。他往殿内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那女子脸上的笑总是能把他灼伤。正想离去,就见到远处跑来了古华轩的一名宫人,到他面前赶紧跪下,“摄政王,太后叫您去古华轩用晚膳。”这声也传入了吉云楼,玩闹的正欢的三人被声音打断听了手里的动作,看向殿外孤身的他,他冷哼一声拂袖望古华轩去。“楚闻之。”宜安望着那人的背影淡道。“都过去了。”虽然喻宁这么说,不过他还是没敢对宜安做什么。这一个多月都是如此。二人皆知他们回不去了,爱与恨的交杂,亏欠与依偎中掺杂的妨碍,他们那几年的相互依存且又胆怯。爱生忧怖,情深不寿。宜安觉得这样也挺好,“可惜你做不成首领公公了。”“奴才觉得这吉云楼缺个掌事公公。”她被逗笑了,“从正一品掉到正三品,你舍得?”“有失才有得。”她觉得自己经过这四年的浮沉早不似当初的天真,又是个生过孩子的弃妇,喻宁看不上也是难免。她不敢主动要什么。也知道喻宁还自卑自己的身份,但这个坎宜安会帮他过去的。她相信楚恒给她们二人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逐渐过去的。“母后,儿子饿了。”宜安觉出有只手拽了拽她,也蹲下身把手抚摸上善应的头。善应,不,该说楚以誉。他长得很像他父皇。如今才是三岁的孩子,还没长开,想必再过两年看得更明显。这是唯一就算时间再怎么推移,也过不去的东西。“去你另一位母后那里用膳吧,古华轩刚把太傅叫过去了,想必此刻已经备好了膳。”宜安又理了理善应鬓角处的碎发,眼底还是流露出丝丝不舍。可那小孩子没发现怪异之处,点了点头就抓着一旁馨月的手,让人把他带过去。宜安还是蹲着,看着她的善应越来越远的背影,无助喊了一句,“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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