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玄衣,柱着一根木棍,在烈日下恹恹伫立着。他的唇干得裂开了好些口子,喉咙直冒热气,艰难地吞着唾沫子。后背早就被潺潺的汗浸湿,尽显盐渍。
他抬手在发烫的额上搭了个遮阳棚,骄阳似火,让人不敢直视。
这个乡村的路与别村一样,蜿蜒绵长,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男人喟然长叹:到底还要多久才看得到村落啊?
不远处有辆马车驶来,男人忙迎上去,学着这里人的口音,侉里侉气地问:“这位大叔,可否问一下,这里离村子还有多远?”
“哦?还有五里路呐。”
五里路!!
车夫的回答成为压倒他坚持下去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低头看了眼脚上的布鞋,似乎透过布鞋已看到磨破皮的脚底板。
一阵眩晕感袭来,男人眼前一黑,跌倒在马路上。
赶着马车已前去一丈远的张叔回过头,看着玄衣男子颓然倒地,内心惶惶不安。
这该不会要碰瓷吧!
“吁~”
停下了马车,来到玄衣男子面前,只见男人额冒汗珠,面色潮红,手一触及男人露表肌肤,灼热滚烫。
张叔心下一惊,这是中暑了。
他匆忙拿来自己的水袋,掐住玄衣男人的人中,又倒了些水拍了拍男人的脸,“喂,小兄弟,醒醒。”
男人有些迷糊地睁开眼,觉得脸上一阵清凉,舒服极了。喝了些水,凉意冲向四肢百骸,不适的感觉已驱散了大半。
他目光炯炯地看向车夫,“大叔,可否带我去你们村?”
张叔瞬间警惕起来,“小兄弟要去我们村子干啥?”
男人看出了车夫的警惕,觉着眼前的大叔好似不好糊弄,但自己也不能告诉他实情。他还不清楚村里是何种情况,万一有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办法来了。
他眼珠子一翻,手一垂,又昏倒过去。
“喂,小兄弟,你别昏啊!这可怎么好?”
张叔并非麻木不仁之人,遇这事,好歹是条人命,得管啊。
只是这小兄弟还未回答他去村里干嘛,这样带一个陌生人回村真的好吗?
张叔又使劲掐了掐男人人中,没半点反应。
玄衣男人:这大叔真上劲,可别再掐了啊!我不敢保证不会被痛醒!
张叔跟自己作了一番心里斗争,算了,万一他来村是寻亲戚,亦或考察村里的大棚,自己不管岂不是说不过去,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叔费力地将男人拖上板车,像搬尸体一般将他翻正躺平。
喃喃低语:这小兄弟可真壮实。
玄衣男人在心里“哎哟”了数声,他可怜的屁股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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