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确实是个温柔秀丽的女人,开始对他也是尽心照顾,因此尽得家人的喜爱。
他想,若是就这样过完一生,家人和睦那也不错,就是委屈了那女子,等他真的撑不下去走了之后就让奶奶放她归家,再给些爹娘留给他的银子当嫁妆好了。
只是……
黑暗中张继嘴角掀起一道嘲讽的弧度。
‐‐
&ldo;对不起,张继,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但是你不会明白,我,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呀,所以--所以……请你别说出去好吗?&rdo;
温柔秀丽的女人脸上初始还是惊慌失措的,满脸泪痕地乞求他原谅,本来他也不想责怪于她,而且确实于他当时的情况是不了解的,哈哈……
&ldo;对不起!张继,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只要有你的存在,我这辈子就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反正……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就……&rdo;依然温柔哀泣的脸,却逐渐变得狰狞,笑着抬起的纤纤细手却一点不犹豫地往他这边伸过来。
当周身被冰冷的水侵袭,大声呼唤却被周遭的水灌了好几口,就算他拼命划动虚弱手脚也无法浮出水面,窒息感越来越重之际,不由自主睁大眼眸,透过越来越远的水面,依稀看到了笑靥如花的女人,话语一如当初的温柔。
&ldo;对不起……只要……我就能和……郎在一起了……&rdo;
可惜窒息感越大使他意识越来越模糊,身子也再无力挣扎不由自主往下沉,眼前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
&ldo;……继?张继?&rdo;
遥远的天际突然轰然一声响,接着他感受到往上努力伸的手被一只暖暖的手抓住了,接着他就被一股力猛然拉出了水面,突如其来的空气让他控制不住大力咳起来,却挡不住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
&ldo;……继?张继?&rdo;
轰鸣的耳里再次传来有些熟悉地叫唤,张继喘息猛然一顿,顺着声音转头看去。
&ldo;呼--呼--呼--&rdo;
&ldo;张继?怎么了?是做噩梦了?等等,我这就点灯,等等啊。&rdo;
带着些许焦急的声音随着一阵窸窣声,果然很快,黑暗里就亮起了火光,他本能朝着光看去,就见小小的身影捧着油灯来到床前,把油灯搁在床边的凳子上,然后那小孩爬上床,努力伸长了手来摸他额头。
暖暖的,就和之前那及时救了他的手一样。
&ldo;怎么了?梦魇了吗?一头的汗。&rdo;
温和的声音,以及油灯下却一片清亮隐含担忧的眼眸就这么直入眼底。
张继抬手覆在额头那只手背上,一时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哑着嗓子无意识地吐出了句:&ldo;媳妇?&rdo;
&ldo;……&rdo;方言抽着嘴角,但不由得松了口气,使点里抽回手,再次转身下床,去柜子里拿了干净的里衣回来,&ldo;醒了就好,来,换件衣服再睡。&rdo;
张继愣愣接过里衣,视线却一直随着那道身影动,待等到对方回来,脸上猛然被一物盖住,突然一惊却很快反应过来那是面巾而已,不由得松口气,同时也算是清醒过来。
&ldo;我……刚才是做梦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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