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深呼吸,默默转身,她决定不在无聊的人身上浪费时间。&ldo;急什么?&rdo;有人在身后叫住她,&ldo;你还没说是什么时候……&rdo;他跟上去两步,声音忽然停顿,周子歉的手按在他肩头,制止了他。&ldo;怎么?&rdo;那人扬眉看着周子歉,周子歉比他高一个头,但在他眼里还不过是个毛头小子。&ldo;没什么,何必为难女孩子?&rdo;周子歉的语气里已没了刚才的尊敬之意。&ldo;哎哟,别人都说你们家周总最会怜香惜玉,没想到连侄子都学到了他几分。&rdo;那人笑着,扭头看着自己的肩膀,那上面还搁着周子歉的手。周子歉怕他继续跟上去纠缠祁善,像是不懂对方眼神里的示意,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只说道:&ldo;隆总,你先上车吧。&rdo;&ldo;我要是不上呢?&rdo;那人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意里已有挑衅。祁善已快要走到自家门口,她不想周子歉与对方起冲突,本想劝他算了,一回头,正瞧见那人甩了甩肩膀,两人已有了火气。&ldo;子歉,别……&rdo;祁善的呼声还来不及道出后半句,只见那两人相互推搡了一下,周子歉下手重了些,那人趔趄了一步,正有还手之意,脚后跟被路基绊了一下,冷不丁往后仰倒,后脑勺不偏不倚地磕在了砖砌的花圃棱角上。&ldo;你们要干什么?&rdo;周启秀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周子歉想要去拉对方的手还悬在半空,听到这个声音,像被惊醒一般颓然垂下。那人艰难地爬了起来,嘴上骂骂咧咧的,他看了一眼刚捂过后脑勺的手,掌心鲜红一片。周启秀亲自开车送那人去了医院。他走后,祁善和周子歉还直愣愣地在&ldo;事发现场&rdo;站了好一会,两人脸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白。&ldo;闯祸了&rdo;‐‐这是盘旋在两人脑子里的同一个念头。祁善揪着背包的肩带,喃喃自责道:&ldo;都怪我!&rdo;&ldo;难道不是他活该?&rdo;周子歉闷声道。两人视线相对,祁善分明从他垂下的眼帘里看出了与自己一样的不安。事后祁善才知道,那人叫隆洶,当下是几家酒吧的老板。他和周启秀并无生意上的直接往来,却是周启秀一个重要朋友的妻弟。那天他到周家,也是代他姐夫来传个话,不料竟惹出了事端。隆洶后脑勺的伤口fèng了十几针,为防脑震荡,住院观察了两天。其实他伤得最重的不是脑袋,是脸面。次日一早,得知这件事的沈晓星夫妇带着祁善亲自登门与周启秀商量此事。无论如何,纠纷因祁善而起,他们听说过隆洶姐夫和周启秀的关联,担忧这件事会给周启秀的事业带来不良的影响。周启秀脸上有隐隐愁云,却坚称这件事祁善没有任何过错,让他们不必为此介怀。他说:&ldo;老秦昨晚上也去了医院,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当场把隆洶那小子训了一顿。他还能不知道他妻弟的为人?胡闹惯了,闯祸也不止这一次。老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不用管。隆洶那小子也是玩笑开过了头,实打实的坏心是没有的,否则我也饶不了他。&rdo;周启秀说着,用安抚的语气对祁善说道:&ldo;小善,昨天没吓到吧?他是我引来的人,叔叔向你赔不是。&rdo;祁善满面通红地摆手,末了不忘扯了扯妈妈的衣袖。沈晓星会意,对周启秀说道:&ldo;我们今天过来,还有一层意思:子歉是好心维护小善,我们怎么都该说声谢谢。他们还是孩子,哪能想到那么多后果?你不要太过责备他。&rdo;周启秀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声。祁善得了阿秀叔叔的表态,心中略宽慰了一些,坐了一会,便和妈妈一起先回了家。祁定在周启秀的力邀下留下来陪他品尝新得的普洱茶。子歉闭门在房间里,昨晚上他根本没办法入睡。隆洶受伤后,周启秀忙于善后,无暇顾及子歉,只让他独自冷静思考,遇事时是否可以寻求更好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交代这些话时,周启秀依然是和颜悦色的,他本质上是个温和的人,鲜少有尖锐的情绪表达,尤其在子歉面前,他有太多难以言说的负疚。然而这份优容却让子歉倍加煎熬。他本来认为自己没有错,姓隆的太不是个东西,把他收拾一顿也不过分,但一想到这件事可能给周启秀带来的麻烦,子歉开始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深深后悔。二叔信任他,并不在他面前有任何的避讳,所以子歉是知道隆洶的身份的,背后的利害关系也隐约知情。他怎么会糊涂到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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