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愣了一下,不明白季丞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日。
“你和沈叔叔吵架的声音都传出去二里地了,”季丞贴心地为他解惑,“我听到他跟你说了‘生日快乐’。”
“噢。”沈烨笑了笑,问道,“有礼物吗?”
“有!”季丞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道,“看,篮球鞋!”
沈烨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有礼物。
他没急着接鞋子,而是奇怪地问道:“你刚知道我今天过生日,礼物却早就准备好了?而且……你知道我的鞋码?”
“你以前提过啊。”季丞神色未变,将鞋子往沈烨怀里一塞,道,“至于礼物,原本是打算圣诞给你的,眼下既然赶上你过生日,那就早些拿出来吧。”
这个说法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细想想……
“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要给我准备圣诞礼物?”沈烨问道。
游刃有余的季丞终于卡壳了——这个借口他倒是没提前想好。
“老实说,”沈烨的神色里多了一丝罕见的严肃,他一手拎着纸袋,一手搭在季丞肩上,目光沉沉地盯着季丞,问道,“你是不是对我……”
季丞的身体一僵——被发现了?
他的大脑好似因为心脏骤然停跳,而供血不足到有些发麻。
不会的。
他把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好生地藏了起来,不会被发现的!别紧张……
季丞调动着僵硬的面部肌肉,硬挤出一丝看似从容的笑意,问道:“什么?”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沈烨仔细观察着季丞的表情,“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心虚什么?”
“啊?”季丞蒙了一下。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沈烨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看季丞这么紧张,倒真怀疑自己歪打正着,诈出了什么。
“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察觉只是虚惊一场,季丞死机的大脑再次得以运转,脸上也有了从容的笑意。
“也不能这么说……”沈烨道,“就是你小子这些天没少折腾我,要是你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正好折腾回去。”
“你想得美!”季丞推开沈烨家的门,道,“我就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不会……咦?”
看到地上那黏糊糊、看不出原貌的蛋糕,季丞的表情纠结了一下,问道:“我再给你重订一个蛋糕吧?”
“不用。”沈烨捧着蛋糕盒的底,将摔成一团的蛋糕放回桌子上,语意不明地说了句,“需要的时候得不到。如今,我已经不需要了。”
听懂他弦外之音的季丞顿了一下,然后换上一副笑脸,问道:“不想吃蛋糕的话,我们吃点儿别的吧?”
“怎么,你要请我吃饭?”沈烨问道。
“就不能是你请我?”刚送出礼物的季丞表示不想再搭上一顿饭。
沈烨笑了一声,道:“行,我请。”
见他这么干脆,深知沈烨抠门本性的季丞反而有些怀疑,问道:“请什么?”
“火锅!”沈烨道。
“火锅行啊,”季丞眼睛一亮,道,“这种天气正适合吃火锅。”
“那就这么定了。”沈烨取来扔在沙发上的棉外套和裤子,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问道,“你想涮什么,告诉我,我去买。”
“在家吃啊?”季丞愣了一下。
“对呀。”沈烨指了指厨房,道,“我家有电锅。”
果然……季丞笑了一声,就不能对沈烨有所期待。
“我跟你一起吧。”季丞道,“去超市里看看,都有什么能吃的。”
“行。”沈烨点了点头。
走之前,他看了眼桌子上的蛋糕,犹豫着要不要扔掉,想了想到底是没舍得,扣上盒子扔进了冰箱。
来到超市,季丞一边挑选食材,一边问道:“都这个点了,我们把菜买回去也是当晚饭吃了。你晚上还要去酒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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