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决定把家里田地上种出的最好的米拿出来,等下见到林宙的时候,就要把这米送给对方,毕竟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因为这米也是他在田地里一点点种出来的。只是当他这么想着,并带着很和善纯真的笑容进入房间的时候,对方正坐在病床上,手上插着输液管,脸色很是惨白地看向了他。看他这个样子,显然是没什么力气。不过有输液,倒是也还不需要吃什么东西,此时薛灿星很快走进屋,放下东西后,便连忙按照教的方法来对林宙进行照顾。现在他情绪稳定,刚刚医生护士也给他用过药物了,薛灿星一时间也没敢说话,想着他现在这样坐着肯定不舒服,便要去弯腰把他的床头给放下去。只是还没等他动作,病床上的林宙,便直接一把将他放在病床柜桌上的罐子给打倒,然后用虚弱可很是冰冷的语气说道:“不准笑,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笑。”薛灿星惊愕地看着洒落一地的米粒,那都是他辛苦努力丰收得来的成果,那是他的汗水和付出,可在此时,就这么被林宙给打落了。他起身抬头看向林宙,只见林宙虽然脸色惨白,有种破碎的凄美,可眼神当中,却带着戾气和防备,仿佛是武装起来的刺猬,认为所有人都会伤害他,所以他的目光锋利且带刺。薛灿星并没有看懂太多,以他的眼界看不出来这些,他只是觉得对方的目光很冰冷,但又透露着一股孤独感。他没有多话,和对方对视了一段时间后,便又低身将其的床头放下。但林宙并没有绕过头,他没有得到回答,便再次说起了刚才的话,“我说的你没听见吗?不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很可笑,我是不会让你看笑话的,你给我出去。”林宙想要咆哮,想要嘶吼,可他没有力气,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幼崽苍白无力的威胁。他的爪牙被卸掉了,他的棱角被锉磨了,他原本的一身傲气和自信,原本的才华和风流,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给‘大卸八块’。他不需要那些可怜的,同情的目光,不需要不需要!他累了。没力气了。发不出任何脾气地重新倒回床上。这次他躺下了。是薛灿星给他放下的床头,他的目光能看见的,只有白的空洞的天花板。他却是如他所愿,不会再看到他的笑了。但薛灿星并没出去,他在简单给林宙进行了下护理后,便蹲下身子开始一粒粒地将米粒捡起来。不能浪费。洗一洗就能正常吃的,就只是洒落在地上了而已。没什么的。薛灿星这么劝慰着自己,可明明这是很正常的事,捡起来就好了,可不知道为何,他的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自己悄悄偷跑了出来。刚才的护理,林宙也没有力气动弹了,只能听之任之,可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般,被人‘随意’摆弄。他的心里一直有一道坎。或者说,他没有办法面对,现在的自己。哪怕他的病情开始,都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一开始他或许还能乐观的想战胜病魔,可随着治疗的加深,病情愈发地恶化,他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破裂。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绝望。就这样……午后的病房里,一个在盯着天花板发呆,一个在默默地捡着地上的米粒。房间里没有声音,可却又像是有两股缩影。这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和交锋。病房里接下来在薛灿星捡完米粒后,今天便没有了林宙的戏了。他在下床活动了下身体,然后穿好鞋就这么穿着病号服来到了川导身边,同样地盯着监视器,看了看刚才的回放。“哐哐没过来看吗?”他是在问刚才的戏薛灿星怎么没一起过来看回放。“他还在情绪里没出来,正好等下也要拍他个人的戏份,就让他先去准备了。”川导简短地回答了下,然后指着监视器里,暂停的二人眼神对视的画面又道:“这孩子演的不错啊!”看的出来,川导很是开心。“能和你演对手戏还不落下风,甚至你俩旗鼓相当的拉扯,现在的演员里真的很难有这样的苗子了。”川导此时不免想到最近几年的新生代演员情况。“他也不年轻了,都快30的人了。”林宙撇了撇嘴开玩笑地说道。“嘿,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觉得你俩换身衣服化点妆,出去找个高校,演同学我都相信。”川导揶揄地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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