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一只伸出去的手都僵住了。
&ldo;再动一下试试?&rdo;
苏荷左手摁着中年人的脖子,憋得他喘不过气来满面通红地扒拉,她的左手纹丝不动。而她的右手里‐‐方才脱下来的高跟鞋中的一只,被她倒着拎起来。
那尖细的鞋跟离着中年人的脸不过咫尺。
这一下若是砸实在了,那最轻也得是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所有人投鼠忌器地收回动作。
苏荷这才稍沉敛了怒意。
在中年人无法发出声音的眼神告饶下,她用力到发僵的指节稍微松了些。然后她厌恶地甩开手,退回两步去。
中年人如获大赦,捂着脖子蹲跪到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ldo;对……对……对不住……&rdo;
他出口的第一句话让苏荷意外地皱了眉。她低头看下去。
视线对上的是一张谄媚、扭曲而讨好的笑容。
&ldo;我……咳咳……我没认出苏小姐来,是我瞎了眼‐‐&rdo;
苏荷听得表情在怒和厌恶间变换几遍。她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是仗着苏家的势在压人,而对方也一定会把此时的谄媚和讨好贯彻到底。
苏荷心里复杂又无力。
&ldo;我脚滑,&lso;不小心&rso;推了你一下,你也骂了我‐‐我们两清。出了这个地方,谁也没见过谁。&rdo;
说完,苏荷懒得再理,扭头走回到地上不知何时慢慢艰难坐起身的林菡旁边。
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皱着眉弓腰下去。
&ldo;你……还能起来吗?&rdo;
林菡咬了咬苍白的唇,无声地点头。
不知道是因为屈辱还是别的情绪,她始终没有去看苏荷的眼。
苏荷也不在意,搭了一只手扶林菡起来,然后在身后那些无言的目光里,她把人带到了拐角另一旁的长廊里。
不远处有个可以落座的休息区,苏荷把人搀扶过去。
等林菡抽着冷气坐下后,两人之间的沉默让苏荷有些莫名的尴尬。
&ldo;你……为什么要帮我?&rdo;
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在沙发一边蜷着身体的林菡。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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