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赤红的眼睛,连拜诺恩也感到不寒而慄。
狼男认出了‐‐不是从那张没有了鼻子的脸,而是体味‐‐拜诺恩就是那一夜在阿苏尔酒吧跟他激斗过的男人。
&ldo;停下来……&rdo;狼男记起了瑚安娜那夜的呼叫声。
他伸出左爪,抚摸拜诺恩沾血的头部。那指爪似乎随时要插破他的头骨。
狼男突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他看见了自己‐‐加伯列和姊姊玛莉亚被凌虐的情景。
狼男发狂般嚎叫,左爪抱着头飞退开去。
拜诺恩在刚才兽爪触摸他头部的瞬间,把他日前从邦萨脑海內&ldo;读&rdo;到的视象记忆,透过肉体接触传送到狼男的脑部。
&ldo;加伯列……我了解你的痛苦!&rdo;拜诺恩鼓起求生的勇气急忙说‐‐他知道加伯列的父亲是美国人,加伯列也听得懂英语。&ldo;加伯列……我对你没有任何敌意!不要伤害我!我跟瑚安娜是朋友‐‐我甚至把她当作妹妹!加伯列……&rdo;
他看见狼男再次向自己走近。
兽爪的甲尖反映着烛光。
拜诺恩闭起眼睛。他只希望死亡前最后一刻能想着慧娜。
他听见爪甲划破空气的声音,然后感觉身上的束缚解除了。
兽爪把拜诺恩身上的粗索轻易割破。
拜诺恩虛弱地坐起身来。他尝试伸出左手,触摸到狼男的指爪。
&ldo;你听得懂我的说话吗?&rdo;拜诺恩问。
狼男点点头。
&ldo;瑚安娜现在可能有危险……她正在圣亚奎那教堂。你马上去保护她啊!&rdo;
狼男嘶叫着:&ldo;呜……也……&rdo;
&ldo;对!&rdo;拜诺恩点点头。&ldo;是瑚安娜!你的爱人!&rdo;
同时圣亚奎那教堂
&ldo;神父,你是整个圣亚奎那唯一值得我尊敬的人。&rdo;
古铁雷斯直视着席甘多神父的眼睛。
&ldo;是你强迫我这样做的。&rdo;
古铁雷斯把穿戴着钢铁护手的左掌按在神父的头顶上。席甘多无法抗拒。
席甘多看着古铁雷斯的双眼,驀然发现自己像在慢慢沉入一潭泥沼之中。
神父的意识在拼命挣扎,希望能够脱出那深不见底的泥沼。他不断念诵经文,向他一生所信靠的上帝祈求。
但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神父彷彿听到古铁雷斯魅惑的声音在说:&ldo;屈服吧,我亲爱的席甘多神父……凡人的力量是无法跟我抗衡的……屈服于我之下是你保存生命唯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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