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疲惫的谷飞看向远方,他发现了什麽,眼睛一亮:「远方有炊烟?看来后方多少还是有点粮食的!」
「那就去看看吧,若是还不愿交易,到时候杀马也来得及。」有了选择,南怀景也懒得继续琢磨,队伍在休整一段时间后,便朝着炊烟升起的方向出发。
只是曲颜还是有些疑惑:「怎麽感觉……烟有点大呢?」
烟的确大。
因为那是整个村子都被点燃的烈火。
一队武者正在有条不紊地屠杀整个村庄,实力较弱的围住村子四方,然后释放鬼神,噬咬那些意图逃跑,躲藏在泥坑田埂间的农民。
而在村子的中央,几位武者正在举行仪祭,他们将村民的尸体和魂灵聚集在一起,用阵法笼罩。
炼魂。
「这,这是干什麽?!」
看见这一幕,谷飞愕然失色,作为武者,他从未对凡人出过手,这可能是一种傲慢,但再怎麽样的傲慢也比轻蔑与虐杀来得好。
尤其是他看见一位武者纵容自己豢养的鬼神将一个枯瘦的老农在他自己的田地中活生生吞掉时,只感觉热血一冲脑门,当即就要拔剑,而同为尘黎人的孙轩与齐合正也都怒目圆睁,曲颜也是一脸怒容。
无论如何,天魔杀人,和人杀人是不同的。天魔就是野兽,是敌人,是天灾,可人……人有些事,是绝不能做的。
咯咯咯……
但是,在他拔剑之前,他却听见了咬牙切齿的,什麽东西崩断的声音。
一个高大的人影越过所有人,站在最前方。
南怀景拔出了自己的剑。
在这一瞬间,谷飞突然回忆起了那个传闻。
——上上届真传第一,那个南怀景,三岁就亲眼看见自家村庄被盗匪攻破,全村惨死,只有他自己被丢在水井里才活了下来。
没有任何多馀的废话,南怀景飞身扑出,还在半空时他周身三色轮转,已化作一道白光,轰鸣着贯穿大气,带着他以雷音一剑斩向那哈哈大笑着,放纵鬼神吞人的武者。
笑到一半,这武者就察觉到了南怀景的突袭,但已经什麽都来不及了,伴随一次又一次膨胀的气浪,他整个人都被南怀景的剑光撕的粉碎,爆成一团血雾。
而他的鬼神也当即受契约反制,瞬息间就毙命爆发四散。
「谁?!」
村镇中,传来惊怒交加的惊呼,一位武脉跃出:「来者何……」
还未等他话说完,南怀景又杀了两位围住村庄的武者,而谷飞等人也已拔剑,朝着他们杀了过来。
此人的确是武脉,实力也的确不弱,但受了伤,又被实力不仅不比他弱还略强的谷飞等人围攻,自然是瞬息间就败下阵来,而南怀景把那些纵兽食人的武者都杀了后,也回到了村中,不管不顾,又是一剑要把这武者斩了!
「嗡!」
虽然之前败时没有任何徵兆,但是遭遇了必死的危机,此人身上顿时涌现出了云霞一般的昏黄色雾气,如同河流一般奔流,构筑出了『黄泉九曲』的阵法,挡住了南怀景的剑。
「泰冥宗?」
剑锋被挡,南怀景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是第二剑斩出——而这一次,他剑光上已亮起了『景皇罡炁』的锋芒。
但这护体阵法威力实在是太过强大,南怀景就连神藏都要忌惮的一剑也不过是让它微微弯曲,还不能攻破。
见到自己性命暂时无危,这看上去颇为年轻的武者尖声大喊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我乃冯启冠,我祖乃是泰冥宗冯赦真君!」
此言一出,这年轻武者本以为会让这群人忌惮些许,结果不过是多被齐合正踹一脚——那法阵只针对致死伤害:「叫你妈呢叫,杀的就是你这种狗屎!」
南怀景更是一把抓住他脑袋,一双如同烈焰般的眸子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烧乾净:「你是真君子嗣?」
他认真端详眼前的冯启冠,然后看向一旁阵法中的尸体。那都是些枯瘦黝黑的面容,都是些土里刨食,一辈子生活在本地的乡里人,他们本就因大猎魔和百部之战而生活艰辛,一口口粮都留不下来,而现在,他们的血与魂都被人窥视,抓来作为炼魂的材料。
尸堆中还有孩子,那是同样瘦小,就像是个大头娃娃那般,眼眶凹陷,脸颊瘦削的尸体,被折断了脑袋,随意地丢在阵法里,充当一种填筑的原料。
血气翻卷上涌,憎怒如潮升腾,南怀景原本就满溢的怒火此刻实质化燃烧,捏着冯启冠脑袋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头骨咔嚓迸裂,护体阵法都出现:「所以说……」
他双目猩红地问:「为什麽?」
「你也是名门大宗之后,为何干下这种如若天魔般的事!?」
「他们都是天魔!被天魔侵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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