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河这个名字突然变得好陌生。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邵淇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她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念书,毕业后也留在了当地。好在两地离得也不算远,都在一个省内。她平时也会回来看看,比如不忙的周末,比如国庆,比如五一。她来来回回的次数也不少,但真没看出邵河和过去有什么不同。他还是那样,不太爱学习,贪玩儿,一门心思都花在篮球和电脑游戏上。成绩一般,但也没有特别差。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男孩子。直到今年六月份,邵河高考失利。外婆和邵淇都建议他再复读一年,邵河也同意了,报了复读班,重新开始备考。安顿好弟弟后,邵淇继续回去工作。可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十月初,她突然接到外婆电话,说邵河失踪了。她一开始以为他是复读压力太大,去附近散心或者去网吧打游戏之类的。可等了半夜,仍旧没有音信。邵淇感觉出不对劲了。她打了一圈电话询问,但邵河同学那时都已各奔东西,没有人知情,更问不出什么消息。“你快来救下我,我在二楼包厢——”手机那头,传来男孩子的急救呼声。邵淇攥紧手机,背脊发僵,一丝冷意自后颈往头顶上涌。“你在哪儿?”她声音里还发着颤,好半天才问。他说话含糊不清,“在二楼,你一上楼右拐就能看到我……”“你等着我。”邵淇立即挽起衣袖,道:“我这就过去。”她还想嘱咐什么,那边却直接挂断了。邵淇敛了神色,也顾不上太多,三步并两步朝楼下奔去。她大脑里混沌一片。只剩下男孩子迷迷糊糊的“救我”两个字。blood二楼,豪华的包厢门紧紧关闭,只有细微的亮光从门缝中透出来,一眼扫过去,像潜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怪兽。她皱起眉,往右拐,停在第一扇门前。包厢门隔音很好,只听得见里面的音乐声。邵淇在门口站了两秒,握紧拳头,凝神静气,猛地推开门。然而,看到里面的那副景象。她彻底怔住了。邵淇以为他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比如被打骂,比如被强迫做什么,比如惹到什么危险的人……她甚至已经做好战斗准备。可是看着包厢里的这一幕,邵淇刚才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落入了平地。一丝丝怒意代替了先前的担忧。包厢里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一群珠光宝气的老阿姨围绕着年轻稚嫩的乔彻。乔彻坐在沙发中间,蜷缩着高大的身体,手臂垫在桌子一角,头埋进去。他身边坐着一个穿粉红连衣裙的阿姨,一抬手,腕间垂下的蕾丝花边就像花蝴蝶般飞来飞去。听见开门声,花蝴蝶以为是服务生来催,没好气道:“过会儿就走了,再等等。”“……”邵淇简直无话可说,这就要扭头离开。乔彻缓缓地从臂弯里抬起头,眼神涣散地望着她。男孩子脸颊红红的,耳朵也是红红的,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醉醺醺的。邵淇不由自主停住脚步。“你找谁。”花蝴蝶发觉不对,问。旁边的女人也纷纷好奇地转向她。乔彻动动嘴唇,声音无力,“……姐。”“哎,姐姐在这儿呢。”女人肥胖的手臂努力伸长,想把强壮的小男孩搂在怀里,“小宝贝,来,咱们再喝一杯。”“姐姐……”乔彻一侧身,挡住她手中的酒,眼皮抬了抬,再次看向邵淇。似乎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直直看进她的心底。邵淇脚后跟被彻底黏住了,一步都走不动。沉吟片刻,她突然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乔彻整个人都快化掉,像一团柔软的泥巴,他摇摇肩膀,用一种极小的声音对她道:“我头好晕。”邵淇一言未发,这就要拎着他往外冲。“你这是要干什么?”花蝴蝶嗖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语气不善,“把他给我放下。”邵淇没睬。乔彻耷拉着小脑瓜,晃悠来晃悠去。“放下。”花蝴蝶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口,挡住两人的脚步。邵淇侧眸,飞快地扫一眼旁边的桌子,上面摆满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又低下头,看了看可怜兮兮的男孩子。也不知道这孩子被灌了多少。“我是他姐姐。”她把乔彻手臂架得高了点,平平静静道:“他喝醉了,我要带他回去。”“我也是他姐姐!”花蝴蝶一听,两手掐腰,无名指上硕大钻戒闪闪发光,底气十足。邵淇抿紧唇。见邵淇不答,花蝴蝶叱道:“把人给我放下,再不放下我可就喊人了!!”到嘴的美肉硬生生被夺走,换谁都会不爽。乔彻像小兽一样蹭了蹭她的肩膀,压低声道:“……别让她叫人啊。”“别怕。”邵淇点点头,神色严峻,“我会保护你。”乔彻一顿,被她这种气势噎住了。他醉得头昏脑涨,眼前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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