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不言闪出空间的下一刻,就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洞口,赵不言一看,却不是周清玄还有谁?
“师傅,你怎么来了?”
赵不言看到周清玄的身影,有些疑惑的问道,自己这才上来多大会儿,他后面就跟上来了。
“你这臭小子,为师还不能上山来看看你,昨天的事还记师傅的仇啊。”
昨天的事?赵不言看了看外面已经升到当空的太阳,可不就是已经过去了一天了,自己昨天收拾妥当上山之后已经是傍晚了,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日头,要说是月亮还差不多,却是没发现,自己这短短的一次打坐,竟然已经过了一夜,当真是洞中方一日,世间已千年。
“哪能啊,师傅的苦衷不言还是能理解的,而且,到这思过崖上来到正好清净,让我有时间打磨武艺,不用为俗世所牵绊。”
这话是实情,在山下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多了,有时候还不容易有了新的进展时,都会被一些琐事牵绊,不能一心于武学,却是耽误了不少好机会,到了这山上,正好正理一下之前的感悟,或许还能在突破一番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呵,你能理解最好,此时咱们华山派非同往日,剑宗之人渐有不服之心,想要将咱们赶下去,由他们领导华山派,不过,咱们华山虽然经历那次大战之后,死伤不少,但到底还有为师在,有着这华山第一高手的牌子呀着他们(此时风清扬独孤九剑还未大成),他们却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而不字辈中又有你,同辈之中更是无人可堪匹敌,嘿嘿,只要没有什么意外,这两代中他们是别想翻出什么浪花了,只要等在过一二十年,等你们这一代都成长起来,他们剑宗的优势也就不存在了,到时候他们还是要俯首于咱们气宗。”
周清玄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无论是威望还是武功,他跟赵不言在同辈师兄弟中都是无可匹敌的,只要撑过这一二十年,他们此时所面临的尴尬也将不存在,到时候在想收拾剑宗也就不在话下了。“嘿嘿,可能剑宗之人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吧,所以这些年他们才处处找茬,揪咱们的毛病,想将咱们师徒赶下台,到时候他们剑宗就能堂而皇之的执掌华山门户了。”
赵不言听到这里,又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呢,气宗占优势,也顶多是一时的罢了,只要挨过这段时间,他们就能从新恢复气宗的强势了,想要收拾剑宗的这群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师傅,你的意思是?”
赵不言虽然知道周清玄的打算了,不过,心中的担忧却是更大了几分,有些担心的问道。
“嘿嘿,没错,他们想从我们身上挑毛病,我就偏偏不给他机会,或许表面上看来是咱们气宗吃了亏,不过,他们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气恼呢,哼哼,不过,不言,现在你要小心点儿了,从这次的事情上看,有可能是剑宗的人想对你下手了,你却是要小心为上,他们或许不能在为师身上有什么动作,不过,要是你的话就不一定了,若是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定是要拼命的打压你了,到时候即使你武功在厉害,也是不能在执掌这华山派了,而咱们气宗其他的弟子有大多没成长起来,在总体实力上要略逊于剑宗,只怕到时候这下一任掌门之位就要落到他们的手上了,有了这次,未必就没有下次,不言,你务必要小心为上,以免中了他们的圈套。”
对于这次的事情,其实赵不言也是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儿的,若不是有人指使,只怕那钟不耀未必有胆子对何不惑下如此重手,而且,看他们师徒的样子,分明也仅仅是一对儿弃子而已,想想也对,以钟不耀的实力,在剑宗也是数得上号的,可他师父的武功在华山派充其量也就是个不上不下,哪里能给他提供什么庇护,落得如此下场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了。
“正是如此,为师怕他们在给你下绊子,索性罚你到思过崖上面壁,暂避一下他们的锋芒。”
周清玄说到这里,才算是将所有的打算交代给了赵不言,对于师傅的回护,赵不言还是很感激的,不过,更多的则是有些难受,如今剑气两宗虽然还没有到势同水火的地步,可这紧张情势,岂是避让就可以躲过的,他们会等气宗恢复元气吗,只是想想笑傲中那场惨烈的玉女峰血战,赵不言就有些汗毛直立,情势一步步发展,已经越来越向那个方向发展了,难道自己这个来自未来的小蝴蝶也不能改变未来的结局,不能改变历史的轨道,按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一时间,赵不言也是有些迷茫了,这些年为了不太刺激剑宗,为了缓和两宗之间的关系,将华山的元气保留下去,不用像未来笑傲里的华山派一样,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就连桃谷六仙那样的武林草莽都能将整个华山派吓得逃亡江湖,他做了很多努力,甚至刻意的叫好剑宗,不过,所取得的成绩却不尽如人意,甚至被人当做软弱,要不是他这些年来武功日深,在江湖中也是闯下了不小的名头,恐怕还真是难以压制住那些桀骜不驯的剑宗师弟们。
“师父的良苦用心徒儿明白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武功在提升一番,到时候下了山也能为气宗多出把力。”
虽然有些迷茫,不过还是如是回答着周清玄。
“嗯,你心中有数便好了,你的资质心性都是上佳,又肯下苦工习武,为师是很放心的,不过,你要记住,要想当好华山派的掌门人,不能仅仅武功高就行了,单单迷信于武力的话,那你日后迟早都要吃到苦果的,为师不希望你日后只能当一个武夫,你要记住,你日后是要成为华山派掌门的,人情世故、接来送往、驭下之道,你都是要懂得的,否则日后即使你武功再高,若是所有人都反对你,你也还是一个光杆司令而已,于普通江湖草莽何异,所以,你不但要将武功练好,还要学会交际,只有有一群围绕在你身旁的人,你才能真的坐稳那教主之位,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知徒莫若师,对于赵不言的为人,他是知道的,醉心于武学,平时也不大与人交流,除了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身边并没有多少朋友,虽然这几人在气宗也是数得上号的俊杰,不过,仅凭这些还不够,若是日后想要坐稳掌门之位,必须还要有更多的追随者,有了他们的拱卫,才能让他这个掌门做的稳固、舒心,否则,早晚会被那些反对者轰下台,周清玄说出此话,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了。
“师傅的一丝徒儿已是明了,日后一定多多跟门中的师兄弟多多交流,不负师傅的期望。”
赵不言还能说什么,他自己也知道,前世除了武学,他也没什么爱好,整天除了练武就是练武,虽然长在商人之家,却不善交际,即使到了今世也没有改变,不过,想到日后的华山派,他即使不愿,也只能试着改变自己了,若是能将结局改变那自然是更好了,若是不能,那他只能从现在就开始积聚实力,以免在出现日后华山派的尴尬。
“嗯,你明白就好,为师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我也就不多说了,这次来,主要还是看看你的武功进展如何,呵呵,趁着这一年的空余时间,你先把这紫霞神功练好,咱们华山派剑气两宗之间摩擦日渐严重,哎,若是能够得到发展之机最好,若他们是在欺人太甚的话,那咱们也不能束手待毙了,一切可能咱们都要考虑到,以免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不言,以你的武功即使是你许多清字辈的师叔伯也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若是在这一年之中,你能再进一步的话,咱们气宗的胜算就能在增几分了,再加上你那些稀奇的手段,到时候两宗即使有一战,咱们气宗也能够不落于下风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清玄脸色变得冷厉了很多,剑宗的气焰之嚣张一日胜过一日,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的话,一场内战却是难以避免的了,为气宗发展之计,也只能提早做好打算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身为华山派掌门人,气宗之长,自然要将这一切都考虑到。
赵不言听了这话也是一阵,心中一阵恍惚,原来,看似一味忍让的师尊,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心里准备,而他自然也知道,空怕这一战并不会等太久,若是剑宗之人真的有心武力夺取掌门之位的话,那他们绝不会就此看着他们这一代成长起来,赵不言眼中已经能够看到发生在玉女峰的一场血战了,距离他是如此之近,血色,残骸,纷纷涌入赵不言的脑中。
“不言,为师知道,这或许有些残忍,不过这一切也未必就会发生,咱们只是做好最坏的打算而已,若是能够平和的度过这段时间那自然是最好的了,你心里也不要太过沉重,以免影响了你的修行,来,让为师看看你的武功是否又有进步。”
抓过赵不言的手腕,内力从脉门探入,查看起了赵不言的内力情况。
“咦,不言,没想到这才几日,你内力竟然又有了如此长进,呵呵呵,果然是我华山的千里驹啊,不过,不言你也不要一味求快,稳扎稳打才能将功底打牢,将这一身精纯的内力延续下去,日后只要火候一到,你进入先天也就如水到渠成了,呵呵呵!”
对于这个弟子,周清玄是在满意不过了,练武从来都无需他记挂,自己便能下得去苦功,再加上这绝顶的天赋,日后进军先天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想到以自己当时已有五十岁的年纪进入先天修为,已是当时最年轻的先天高手了,而如今自己弟子才二十多岁便已有如此修为,恐怕进入先天的时间还要早于自己了,尤其是那身清纯的内力,恐怕即使是突破先天的时候,也不会有太大的瓶颈了。
“嗯,弟子晓得,不过,徒儿这些年修炼紫霞神功的时候,怎么总是感觉这紫霞神功好像有些瑕疵,像是不完整的似的,这紫霞真气虽然厉害,可一旦运用的时候,却很是费力,师傅,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师傅给弟子解惑。”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紫霞神功明明有对紫霞真气的运用之法,可那凝练紫气的法门却又好像残缺不全似的,不能将内力尽数化为紫霞内力,只能在比斗之时,将普通内力化为紫气,不过,这样一来,在转化的过程中就产生了极大的弊端,那就是功力的浪费,很多的内力,经过转化之后,却要稀少了许多,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负担,是以,这紫霞神功只能在紧要关头使用,若是一直使用的话,即使赵不言内力已经小有所成,也是难以做到持久作战了,反倒成了累赘。
“哎,原来你也已经发现了,想不到你对紫霞神功的了解程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呵呵呵,不怕你笑话,为师练这紫霞神功一直练了近二十年,才发现了其中不妥之处,后来从我派第四代掌门云霞真人的手札中才知道,原来,这紫霞神功竟然只是个残本。”
周清玄脸上一阵无奈,而赵不言心中也是一震,竟然只是残本,虽然早已经有了这种想法,但此时听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一直作为镇派之宝的紫霞神功,竟然仅仅是一步残本,让赵不言听了也难免有些难以置信。
“嗯,虽然不愿相信,不过,这确实是事情,据上面记载,第三代掌门观风真人在下山传道之时,遭了一群歹人的暗算偷袭,后来虽然将他们一一斩除,却也是身受重伤,难以治愈了,最后带着重伤回了华山派,将掌门之位传给了第四代掌门云霞真人,可到传授紫霞神功的时候,却因生机以绝,只传授了半部紫霞神功便以气绝身亡了,剩下的半步紫霞神功连同其他几门掌门才能练的武功也至此失传,使我华山派可谓是损失惨重了。”
说到这里,也是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仅凭半步紫霞神功,华山派便以有了如今的成就,若是整部紫霞神功都传承下来的话,那如今的华山派也未必就比少林武当两派来的差,只怕早已是三足鼎立之势了。
“不过,即使如此,这紫霞神功的精妙也远胜于《混元功》、《朝阳神功》,一经使出威力绝伦,虽然不能长时间使用,可在对敌之时,也往往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妙用,呵呵呵,不言,你可要用心去练,不可稍有轻视之心。”
对于紫霞神功的厉害,赵不言修炼了这几年,自然是深有体会,威力绝伦,气息绵绵不绝,若不是在内力运转时有了一个瑕疵,只怕这世间也难有匹敌的武功了。
“徒儿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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