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弟而死
昏昏沉沉的天,细雨漫天,眼前的风景都蒙上了一层帘幕,叫人看得不真切。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硬生生的把本已被乌云撕碎的天空劈成了两半,眼里的亮光还没闪过,紧接着就是轰隆的一声雷响,收回目光,就看见被晒得冒烟的地面被豆大的雨点打的尘土飞扬。金炳哲透过营房的窗户,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雨景,此刻,他的心情是心绪万千。他是韩军首都师,也就是常人俗称的“白虎团”的一名少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从时局来看,他深知现与北朝鲜的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了,虽说“同室操戈,自相残杀”这样的局面,他本不想亲眼见到,但是,眼看着这共产势力,不论从国际上,还是自己的家园已经是风卷残云之事,他焉能坐视不管。可让他不解的是,这共产党怎么杀也是杀不完,在这些人的身上似乎是有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都不怕死!这可就太难办了,往往是为了抓住一个北朝鲜的共产党特务,自己要损失好几个兄弟,这要是真的打起仗来,该是个什么样的局面,金炳哲长长叹了口气,不敢往下想了。就在这时,营房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了一名小战士,是他的随从,或者说,是他的小弟弟,他叫崔正植,他的家人在二战当中被日本人全杀了,金炳哲就把他收留到了自己的身边,他今年还不到十八岁,按理说不能参军,但是,这个小孩觉得当兵特别的神气,金炳哲就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少尉,这是你要的报纸”,崔正植说着那一张时政报纸递给了金炳哲,他接过了报纸看了一眼,上面有一条极为醒目的新闻,“中共三野,攻克济南!”,看了这条新闻之后,金炳哲一屁股走到了椅子上,他明白,“中共把像济南这样的大城市都打了下来,足以说明整个中国大陆恐怕将是共产党的天下了。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金炳哲多少也了解一些中国工农红军的历史,他知道二十多年前这支队伍曾近在湘江之战后,损失惨重,后来是爬雪山,过草地,走了二万五千里长征,最后居然在一个叫陕北的地方生存了下来,通过二战时期的“养精蓄锐”,他们起死回生,现如今竟然把装备精良的中国政府军打的是一溃千里,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想想眼前的北朝鲜金日成领导的队伍,颇有几分这支中国红军的身影,而且,他还听说了苏联现在已经把一些先进的武器晕运到了北朝鲜,比如t—34坦克,还有重型火炮等等,而且还听说有苏联的顾问,和一些中共士兵也已经渗入到了这支队伍里,再看看自己这边,除了自己所属的这个首都师还算是有一些战斗力,其余的部队,说白了就是一群警察,没有丝毫的作战能力,“如果北朝鲜此刻突然来袭,那结果是不堪设想啊……”,
正当他想着心事的时候,营房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时有两个韩国士兵拖着一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人走了进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样,想要他的命啊,我还想从他的嘴里得到情报呢”,金炳哲责备他们说道,“这小子太不老实了,您是不知道,少尉,他张嘴就骂我们,兄弟们一生气就打了他”,“你们这不是胡来吗?赶紧把他弄醒了,我要问问他”,“是”,这时候一个士兵端来了一盆凉水,“哗啦”的一下,就浇到了这个人的身上,没一会儿,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渐渐地苏醒了,金炳哲对崔正植说道,“去,搬把椅子,把他扶起来,让他坐着讲话,”崔正植本不想这么做,但是这毕竟是金炳哲少尉的命令,指得是乖乖的服从。他从外面搬来了一把椅子,把地上躺着的这人扶到椅子上,这时候,金炳哲看了这个人一眼,
“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北朝鲜派来的特工,整天躲在医院里做杂工,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呵呵”,这个人听了他说话的这番话后冷笑了几声,一言不发。这时候,崔正植把这个人身上的一些东西放到了金炳哲的桌前,金炳哲看了一眼这些东西,一把手枪,一个笔记本,一块手表,还有一些钱和一粒小药丸,他把这粒药丸拿了起来,“这事你们的长官给你留用的吧,毒药药丸,是不是?”,这个人听了他的问话,还是一句话也不说,金炳哲又把桌子上的笔记本拿起来,翻了几页看了看,突然,一张相片从本子里面掉了出来,他把这张相片拿到手里,发现一张三个人的合照,“把他的头连抬起来”,金炳哲一声令下,旁边的崔正植抬起手就把这个人的头发揪了起来,金炳哲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发现他是照片里左边的这个人,而照片右边的这个人跟他长得有些相似,“这个人可能是他兄弟,不是他弟弟,就是他哥哥”,金炳哲指着相片里的人,小声的对崔正植说道,“那中间这个人是谁啊?”,崔正植指着照片中间的这个人问道,“不知道,问问他”,崔正植拿着相片,走到了被抓的这个人跟前问道,“和你照相的这几个人是谁啊?中间的这个人是谁?”,这个人还是不说话,“你哑巴了,刚才你骂人的那个劲头怎么没有了”,“怎么,你还想让我接着骂你吗?”,被抓的这个人边笑边说道,“你……”,崔正植听了这话后,抬起手又要打他,“别打”,金炳哲马上给他拦住,“你就是打死他又能怎么样,他现在是‘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就是想一死”,被抓的这个人听了金炳哲的这番话后,低着头还是说话了,但刚才那得意的样子,顿时间也从他的脸上消失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不会死的”,“为什么?”,被抓的这个人看了一眼金炳哲问道,“因为你是未遂,虽说你要进行刺杀的任务,可是你并没有得逞,你也没给我们的人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我为什么要你的命呢”,“那你的意思是放了我”,“那也不可能,你毕竟是犯罪了,我会把你交到司法部门处理的”,“你还是现在就杀了我吧”,“为什么?”,“因为我怕连累我的弟弟,如果我们的人知道我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还活着,他们会处死我弟弟的”,“你弟弟?”,“就是照片右边的那个人”,“哦,那中间这人个人呢?”,“他是中国人,中共方面的”,“好,你现在终于开口了,愿意和我们配合了?”,金炳哲笑着对他说道,“你叫什么?”,“薛锡贞,我弟弟叫薛锡浩,中间的那个人,他是个中国人,叫林童,他是个翻译”,“哦,是个翻译,看样子你们的关系不错啊”,薛锡贞听了金炳哲的这话后,不由得掉下了伤心了的泪水“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当他接到这个任务来到了汉城之后,就没有一天不想自己的弟弟薛锡浩和林童的,而且他深知这个任务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最后的结局都是死路一条。但他别无选择,因为他所在的这支北朝鲜部队,是人民军里最精锐的,人民军第七警备旅,是金日成的王牌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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