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近,我取下小浩给我制的短袄,披在他身上,莞尔道:
&ldo;冷吗?&rdo;
他身体一僵,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去。
&ldo;胭脂。。。对不起。&rdo;
我想到一句话:儒子可教也。
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明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去。
临了,他问:
&ldo;胭脂,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杀了我?&rdo;
我眯起眼看他,有些疑惑。随口道:
&ldo;是,所以我不能让你死在别人手上。&rdo;
天冷不宜多留,说完我便钻入帐内。
。。。
林文扬不再低贱地讨好那些人,认真地看起了我给他的兵书和蛮夷的历行。
他问我:
&ldo;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为何我待他们那么好,分发粮食时多有宽裕,仍是无法笼络人心,反受其害?&rdo;
我笑答:
&ldo;贫富贵贱,人以层分,为胜己者善待之,是恩,是德,为弱己者谦奉之,是谄,是谀。你无势无能,又自甘菲薄,如何胜予他人,教其心服。倒是之前所负虚名,令一等劣小欺以为骄,大智者更是视你如糙芥,随意戏弄。&rdo;
林文扬略有所思,默默点头,又问:
&ldo;那现下我该如何?&rdo;
我看着下了三日还未停的风雪,有些茫然道:
&ldo;等。。。等一个机会。&rdo;
他在旁边喝了一口热茶,哈出一串白雾,故作深沉状:
&ldo;和我想的一样。&rdo;
我抽笑,拍上他的脑袋,骂:
&ldo;没让你坐等,三天内给我看完那两本书,蹲着马步看。&rdo;
。。。
所谓机会,模棱两可,它可以微不足道,也可以很突兀。难在如何把握。
我告诫过林文扬,不可喜怒现于形,这是忌讳。
他非练武奇才,反应倒还算快。文才一般,能举一反三。但终究情感无法收放自如。
我出了个极下乘的点子,他无法冷面,那便笑吧。迫他对镜自练,直到千笑如一。能迷惑他人猜测,笑又未尝不可。
是日,林文扬于正午而来,带着那张锤练出的笑脸。
我看他眼梢微翘,浅晕弱红,是神采飞扬大喜之态。
第10章营内探
林文扬入帐,小浩已等不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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