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给我一根烟,我已经告诉你一个问题了。你要再问,得给钱!&rdo;
陈宝祥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给了小羊倌,着急地问:&ldo;小兄弟,你快说!&rdo;
&ldo;她哪边也没走,前几天我起早放羊,看见一个女人在前边的岔路口打架了。&rdo;
&ldo;然后呢?接下来你看见啥了?&rdo;
小羊倌把手一伸,说:&ldo;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rdo;
&ldo;给你,你快说,急死我了!&rdo;陈宝祥掏了掏兜又递给小羊倌五十块钱。
&ldo;我看见一个女人跟一个开车的在岔路口骂了起来,具体因为啥没听清楚。后来,开车的一下就把女人撞倒了。&rdo;
&ldo;然后呢?你倒是说啊!&rdo;
小羊倌又把手伸了出来,说:&ldo;按规矩来,想听就拿钱来。&rdo;
陈宝祥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可还是没再找到一分钱,&ldo;没钱了,钱都给你了,你告诉我,我过后一定给你!&rdo;
&ldo;不行,把你那盒烟给我!&rdo;
陈宝祥把抽剩下的半盒烟递给小羊倌,小羊倌装进兜里,然后说:&ldo;撞倒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rdo;小羊倌刚要再说,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赶着羊群就要走。
&ldo;你给我站住!你说不说?!&rdo;程宝祥急眼了,上前一只手抓住小羊倌的胳膊,一只手用力采着他的衣领子。
&ldo;我不说,我就看见这些!都告诉你了!你再不放手,我叫人了啊!&rdo;小羊倌眼中露出一丝恐惧的眼神。
陈宝祥松开小羊倌,小羊倌把手中的鞭子抽的啪啪响,赶着羊群就往家跑。
陈宝祥紧跟在后面,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小羊倌的家。小羊倌把羊赶进羊圈,他的父亲听见羊叫,从又矮又破的小土房中钻出来,喊道:&ldo;才几点啊?太阳还没下山就回来了?羊吃饱了吗?&rdo;
小羊倌没说话,回过头看了看陈宝祥。这时小羊倌的父亲才注意到有陌生人来到家里,他问:&ldo;你是谁?来我家干啥了?&rdo;
&ldo;我媳妇前几天失踪了,你家孩子正好看见,我想仔细问问,还想让他给我当个证人。&rdo;陈宝祥说着想掏烟给他,摸了摸才想起来刚刚将整包烟给了小羊倌。
小羊倌的父亲说:&ldo;瞎说些啥了?我听不懂!&rdo;,说完又喊小羊倌:&ldo;你过来,我有事找你。&rdo;
他把小羊倌叫过来,拽着小羊倌的胳膊走到墙角下,小声问:&ldo;你把前些天看到的事,都告诉他了?&rdo;
&ldo;没有,我就告诉他一半。&rdo;
&ldo;啪!&rdo;,小羊倌的父亲给了小羊倌一个耳光,骂道:&ldo;你没看见就是没看见,瞎跟人胡说八道个□□!&rdo;
陈宝祥见状,立马明白了,小羊倌一定是看见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的父亲怕担事不让他说。
陈宝祥扑通一下跪在了小羊倌的父亲面前!
&ldo;大哥,你就让孩子告诉我吧!我求你了!&rdo;陈宝祥抓着小羊倌父亲的大腿,泪如雨下。
小羊倌的父亲半晌没吭声,也没扶陈宝祥起来,他从腰中抽出大烟袋,划了一根火柴点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然后轻声说:&ldo;兄弟啊,你报警吧!你媳妇被人害了!&rdo;
第18章第18章罪有应得
公安人员详细盘问了小羊倌,但由于案发时小羊倌距离案发地点较远,并未看清楚周黑子的长相,更未看清车牌号。警察获取的有效信息仅仅是:一男一女在岔路口发生了争执,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开红色面包车撞了女人,并下车掐死了女人,然后将女人拖入车中,开车跑了。
在了解情况后,公安人员开始沿路走访调查,由于案发时处于清晨,除了小羊倌一个目击人外,再没有询问到那天早上见到红色面包车的相关信息。面包车又是一款当时常用的车型,案发后面包车走的那条路又通往很多村子,同时沿路也没有监控可供调阅,给破案带来很大难度。
就在调查进入僵局时,公安人员得到一条重要信息‐‐大榆树村霍启山的二儿子死了,给儿子配冥婚的尸体是买来的,年龄恰好三十多岁,极有可能是被害人。于是办案人员赶紧赶往霍家,才发生了前面的一幕。
在确认霍家买来的&ldo;鲜货&rdo;就是陈宝祥的妻子后,公安人员认为这绝不是一起简单的害人卖尸案件,决定对违法案件链条所有人员进行拉网式搜查,并在第一时间对媒婆柳玉芬进行抓捕。
那天柳玉芬的儿子刚刚放暑假从大学回来,柳玉芬在家给儿子包了饺子,吃完饭柳玉芬洗了一盘水果,娘俩坐在炕上聊天。
&ldo;妈,要不是你硬让我回来,今年暑假我就跟同学一起勤工俭学了,要是好好干最少能挣两个月的生活费。&rdo;
&ldo;勤工俭学?半年都没见着你了,放了暑假还不回家?妈不用你打工,别看妈自己供你上大学。你现在大二,妈把你到大四的生活费都挣出来了。&rdo;柳玉芬得意的说。
&ldo;妈,那也不行。同学都在业余时间找活干呢,我们毕了业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好工作,到时还要在城里买房子,房子现在可贵呢!&rdo;
&ldo;听妈的话,你就好好读你的书,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肯定影响学习。买楼房的事由妈负责,你就放心吧,妈的钱都给你攒着呢,你一毕业,妈就在城里给你买房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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