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拥抱的感觉让我很是觉得熟悉,下意识地开了口。
&ldo;战神?&rdo;
一语出声,嘲风抱着我的力气就更紧了一些,我更加确定了这种感觉,再度尝试地叫了她,&ldo;战……神?&rdo;
&ldo;就让我再抱你一会,就一会儿。&rdo;
果然是战神的声音,细弱的带着隐忍的哭腔,脆弱的让我忍不住环抱住了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很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面对这样的战神,所有的疑问都如鲠在喉,上不去也下不来,令我难受极了。
&ldo;我到底……还是,伤了你……&rdo;
战神松开了我,身形一退,就要远离,我一把攥紧了她的长袖,立时被力道带的往前一倾,眼瞧了就要跌出床外,战神一个矮身稳稳地接住了我,乌墨的眼里满是紧张。
&ldo;呵,&rdo;我感激一笑,满是宽慰之意道,&ldo;你看你,总是如此紧张我,又怎会伤我?是我要你杀了明老七的,不是你的错。你怎么能,把这样的事也算在自己头上呢?你这般反应,难道反是要我自己更愧疚些么?&rdo;
&ldo;不!&rdo;她眼眸里的紧张迅速褪却,满是愧疚地摇了摇头,&ldo;嘲风要杀猰貐之时,我是动用了灵机阻挡了她那一箭,还……&rdo;
我疑问地蹙了蹙眉,她慎重的表情让我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会使我崩溃。
&ldo;还封固了嘲风的灵机……&rdo;
我心头一怔惊凉,看着这张属于嘲风的脸,心头里揪成了一条细细的弦,随时可以崩断了弦,迸出一头浑身沁血伤口不断的疯兽来。
&ldo;所以……她……才会……被……&rdo;我的声音轻颤着,愤然如同细小的芽胚,一点一点地不可遏制地生长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神封固了嘲风,才导致了明老七如此轻易地杀了嘲风!
战神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扶着我的手慢慢退离,放佛怕碰我一般,眼底里满是怕我厌恶她地往后瑟缩着。我追着她不放,触及她这样的眼神,心头里一时闪过万般思绪,更多的就是从无往书院起她就一直拼尽了能力来护着我。
我反攥紧了她的手,不想让她逃离。压住了所有的情绪,我冷然开了口,&ldo;为什么你会在嘲讽的身体里?&rdo;
&ldo;我……&rdo;战神身子一僵,垂下眼眸,满是闪躲。
&ldo;还是为了我,对不对?&rdo;我看着她猛然抬头,眼眸里既是惊怔,又有着隐约的被理解的欢喜。心底一叹,我低头摩挲着那属于嘲风的纤长五指,万般轻柔无奈地叫了一声,&ldo;战神……&rdo;
&ldo;我……不知道,该怎么说。&rdo;我抬起头,看着以嘲风身体存在的战神,想要有序地说出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觉得说不顺了。
&ldo;那就不要说了,我很抱歉,很抱歉这样的让你疼痛。不过,以后,不会了……不会了。&rdo;战神摇着头,惶急地表明着。
&ldo;不。&rdo;我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安抚着她不定的情绪,&ldo;这不是你的错,是明老七算计了我们。他了解你,了解你即便知晓猰貐是食人兽,也会护着它。因为它是你的坐骑,即便要被处死,也该由你自己动手。嘲风并不弱,你若不如此行事,肯定拦不下她。一切都是明老七算得太准,不关你的事。&rdo;
&ldo;你……不论怎么样,我出了手,伤了你。&rdo;战神反握住了我抚在她脸颊上的手,紧张地力道之下,我知晓她犹自不能放过自己。
&ldo;可是你在弥补了,不是么?&rdo;我抿唇笑了笑,想着她做出的一切,愈发地心疼着她,&ldo;你不惜封禁了自己的魂骨之力,仅仅只因为我表现了对嘲风的亲近感,就依附在她身上保存了她的一切,灵机以及记忆……那么,你是否可以告诉我,在嘲风的记忆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rdo;
&ldo;你……怎么会……知晓这一切?&rdo;战神讶异极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ldo;忘了告诉你,我有着洞悉与我有关的事情的能力,只是出了冷寂渊,这种能力在狐狸面具下面被隔绝了。你摘下了我的面具时,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今天面对着你,这种感觉不知怎么就回来了。&rdo;我扬了扬眉,故作无辜道,&ldo;所以,你的想法,包括你想利用嘲风这具身体的能力来在封禁自己之后保护我,我都是知晓的。&rdo;
&ldo;那你……还知晓些什么?&rdo;战神忽地撒开了我的手,一脸局促地站起身来,背对了我走到了桌前,肃立的背影有着不自然的僵化。
我忍着笑意地看着她这般形举,心底浮起的是第一次见她的场景,那个时候,她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枯骨,有着尊贵的气质,无可比拟的自信。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般小心翼翼,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我来行动呢?
&ldo;战神,&rdo;深吸了口气,对于战神的想法或多或少地让我心底怦然紧张。
&ldo;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rdo;
战神的身体彻底一僵,缓缓转过身来,微微垂敛的睫毛轻轻颤着,像一只细碎的蝴蝶扑闪着翅膀,极力地压抑着里面美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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