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点点头,感觉夜风吹得人有点凉,为自己披上一条披肩。
&ldo;好吧,我相信你。&rdo;
&ldo;那……咱们什么时候吃饭?&rdo;
&ldo;看情况,等我什么时候把本钱都赔光了,再来找你,拜拜。&rdo;
阮苏笑吟吟地挥了挥手,下一秒就把他推出去。小曼趁机关门,司机踩下油门。
在赵祝升失望的目光中,汽车驶入夜色里,消失不见。
回到段公馆,阮苏下车后伸了个懒腰,迫不及待要上床休息,今天真是把她累坏了,暗道以后再也不亲自操劳,只管出钱就好。
小曼忽然推推她,指着大门道:&ldo;太太你看,客厅里灯怎么还那么亮啊?&rdo;
按照往日的习惯,夜深后公馆里顶多留几盏小灯的,绝不会是这副灯火通明的模样,难道还有人没睡?
阮苏怀疑是王亚凤约了人打牌,没多想,径直走进去,没成想竟看见玉娇跪匐在楼梯下,身边散落着皮箱与包裹衣物,一双眼睛哭得通红,望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苦苦哀求。
&ldo;二爷,求求您别赶我走……&rdo;
段福束手站在她身旁,一脸漠然地说:&ldo;你快走吧,别吵着大家休息。&rdo;
她抓住段福的裤腿用力摇头,&ldo;我不走!我不走!我只是想为二爷生儿育女,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赶我走!我不走!&rdo;
小曼看了半天,忍不住问:&ldo;这是怎么了?&rdo;
玉娇看见二人,立刻挡住脸,不想被她们看见自己的狼狈样。
段福解释了原因,&ldo;二爷决定放她自由,给了她遣散费,让她回家去。&rdo;
&ldo;我不回去!&rdo;玉娇悲痛地喊:&ldo;我无父无母,自幼就跟着戏班子跑,饱一顿饿一顿,还常常挨打。是二爷将我从那里救出来,买了我的卖身契,从此我便是他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段公馆,绝不离开半步!&rdo;
段福终于绷不住脸色,沉声道:&ldo;你为何如此不识抬举?难道真要我派人丢你出去吗?&rdo;
玉娇一向怕他,不敢跟他对着来,不得不将求助目光投向在场另外一位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ldo;五妹妹,二爷喜欢你,你帮我说句话好不好?我又没有做错事,何必赶我走呢?就算不想见到我,我躲在房里不出来,不碍他的眼就是了……或者……或者让我当个丫头吧,只要许我留下,我伺候大家都行啊,为你们洗衣做饭,绝无怨言!&rdo;
阮苏并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但是对于一件事很感兴趣,掏出手帕擦干净她的眼泪,把她扶起来,拉到门外低声问:
&ldo;你真的只是因为说了要帮他生儿育女,他才赶你走的?&rdo;
玉娇委屈极了,&ldo;可不是嘛,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啊,二爷说翻脸就翻脸,说赶人就赶人,我……我……&rdo;
她说不下去了,往阮苏肩上一趴,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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