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熟悉工作,没有土井的指示也能根据任务的轻重缓急合理地安排了工作。土井眼下不大关心这些了。满脑子想的是星期一租哪一家银行的保险箱一事。
土井打开了都内分区地图册。向岛相反的方向有品川区、目黑区、杉并区、世田谷区、港区等。每个区的地图上都标有各银行分行的名字。
&ldo;它们大概都有出租保险箱业务,不费多大劲就能租到的!&rdo;土井自言自语地说。
第28章困窘绝境
土井信行焦急地等待着星期一的到来。在公文包里的&ldo;贵重物&rdo;当然不能放在办公室。尽管把它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上了锁,但下班后办公室空无一人。这里是许多人进进出出的饭店,已经发生过多起被盗事件,更使人不安。拿到公寓去又没有可隐藏的地方。人们以为,小偷只会拿走现款和值钱的物品,对这些书信不会感兴趣,但也有万一啊。过去常听说过,先拿走所有的东西,然后路上扔掉用不着的信件之类。万一这&ldo;贵重物&rdo;碰到这种遭遇,被人发见,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土井想到可能会发生的&ldo;万一&rdo;情况,感到很不安。他先把信束放在别人送给他的空点心盒里。那是白铁制的坚牢的盒子,是盒面上印着图案和商品名称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不起眼的盒子,小偷也不会注意。尽管如此,他还是放不下心,无法安心工作。他想还是银行的出租保险箱好,再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
星期一上午九点多钟,土井打电话给a银行涩谷分行。他利用昨天的休息时间,查了电话本找到了几家银好分行。只有大的分行里才经营出租保险箱业务。
电话接通了。
&ldo;我想租用你们的私人保险箱……&rdo;
&ldo;您是哪里?&rdo;银行保险箱处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询问。
&ldo;我叫土井。&rdo;
&ldo;土井先生?和我们的银行有业务关系吗?&rdo;
&ldo;不,还没有。&rdo;
&ldo;您经营公司或商店吗?&rdo;
&ldo;没有,是个人使用。&rdo;
&ldo;请您稍等一下。&rdo;
大约过了三十秒。
&ldo;对不起!刚才了解到的情况是保险箱全部租出去了。&rdo;
对方虽然有礼貌,但冷淡。很明显,这是因为没有业务关系的缘故,以没有空箱为理由拒绝了,何况用电话联系的不明身份的个人,当然更不会理会的。
土井在地方银行的东京分行里有储蓄户头,但那里没有出租保险箱设备。他可以通过这家银行的介绍,租用另外银行保险箱的办法,但土井怕泄露出去,不想这样做。他深知手里的&ldo;情书&rdo;的重要性。如果这件事一传播到社会上,从寺西正毅的地位来说,不只是一件丑闻,而且在政界将会引起巨大反响。
土井给b银行大井町分行打了电话。对方回答:&ldo;那么请您到银行来吧。&rdo;虽然知道了没有业务联系,但比a银行有些诚意。
&ldo;有空余的保险箱吗?&rdo;
&ldo;有的,请您到这里来商量吧。&rdo;银行想当面弄清租用人的身份。
&ldo;或者是。&rdo;对方继续说。&ldo;我们派人到您指定的地方也可以的。您的地址是?&rdo;
土井在电话里约定,下午两点在o饭店的休息厅同b银行大井町分行的职员会面。土井避开亚当饭店,是为了谈妥问题之前,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o饭店离亚当饭店不远。
一个三十五、六岁的银行职员在o饭店休息厅等着他。对方拿出&ldo;代理分行长栗本典夫&rdo;名片。土井只说了自己名字,没有拿出名片。
&ldo;您特意给我们打电话,谢谢您!&rdo;代理分行长向上翻眼珠看着土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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