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一副不乐意谈论又不好意思说的模样。
云天候叹气,说她不把自己的事上心。鹤葶苈也不反驳,就低着头乖乖地应错。
认错是认错了,下次来,还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云天候在这费心费力地是在给家里的粉条相块好吃的猪肉炖。
这比方打的不好,可她心里是实实在在这么想的。她不爱吃猪肉,也不想嫁人。
因为她这心里,总有根羽毛在刮蹭似的,痒痒的,挠着她的心尖尖。
那根羽毛的主人她不知道名字。只记得他又高又瘦,肤色白净,眼神里三分痞气七分倨傲。可见了她,就化成了十分的温柔。
他会做糖画,会卖给她荷包,会把她丢了的坠子细心地找回来,装进漂亮的小匣子里。也不知是她太敏感,还是她真的猜对了,她总觉得,那个人对她很上心。
可惜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叫江聘。
故园的偏房里,粟米正端着壶茶轻声地唤着鹤葶苈,满脸的无奈,&ldo;姑娘,奴婢都叫了您三遍了。这盒子可有什么好看的,快收起来,奴婢的手都举酸了。&rdo;
&ldo;那你便倒,谁拦着你了。&rdo;鹤葶苈皱皱眉,把轻抚着翡翠坠子的手收了回来,不高兴地说她,&ldo;说我这盒子干嘛?&rdo;
&ldo;您还真宝贝这玩意儿。&rdo;粟米把壶放下,将茶杯从她的手心里抠出来,再斟满茶,&ldo;攥着这杯子都一炷香了,您不会还不知道吧?&rdo;
桌面上放着那日江聘给的那个楠木盒子,盖子开着,露出里面的好景色。纯白的鸭绒铺了一盒底,上面点缀着两颗翠绿透亮的珠子,看起来分外清新养眼。
只是那花儿早就蔫儿了,萎成了一小团,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角。
自从那日在洗云斋回来,鹤葶苈就再没戴过那对儿坠子。她把那俩珠子都放进了匣子里,没事就拿出来摸摸看看。
粟米笑她这是怪癖,她笑而不语。其实,这是执念。她看着这匣子,就想起了那日傻傻地看着她笑的那个人。想起他,她便也想笑了。
可又笑不出来。因为他只活在她的记忆里,不知何时才会见,不知以后会不会见。
想着这个,鹤葶苈又忽的没了兴致。她把那匣子扣起来,推到一边去,低头看着手边的茶杯。
她刚才太专注了,确实不记得手里攥着个杯子。让粟米笑话了。
杯里茶叶上下翻飞,银绿隐翠,卷曲如螺。茶汤清澄明亮,清香扑人,满鼻的青叶气。
鹤葶苈盯着茶汤看了半晌,倏地把杯子推远。颇有些赌气地看向粟米,&ldo;怎么不是我的茉莉花儿?&rdo;
&ldo;…啊?&rdo;粟米愣了一下,又笑着回她,&ldo;姨娘说这是侯爷新送过来的洞庭碧螺春,有花果香,更好喝。姑娘怎么又小孩子脾气了呢?&rdo;
&ldo;洗云斋那日的花茶也好喝的。&rdo;鹤葶苈抿抿唇,默默把杯子移回来啜了口,小声地嘟囔,&ldo;那茶还带着甜味儿呢。&rdo;
&ldo;姑娘又在自个嘀咕什么?&rdo;粟米抚着额状似受不了似的叹了口气,&ldo;您这是魔障了还是怎得。&rdo;
&ldo;要你管。&rdo;鹤葶苈嘟嘟嘴,站起身来,踩着绣鞋噔噔噔地往床边走,&ldo;就你话最多,再啰嗦告诉姨娘罚你月钱。&rdo;
&ldo;姑娘就靠着这个吓唬人。&rdo;粟米一点儿不怕,反而笑嘻嘻地跟着她往卧房里去,然后便靠在门边瞧着她翻床倒铺地折腾,&ldo;呀,姑娘您这是藏什么呢?&rdo;
&ldo;你…&rdo;鹤葶苈气急败坏地把荷包往枕头底下一塞,转了头就像说她两句,没想到竟是被突然进了门的傅姨娘给插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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