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摇了摇头头,语气变得严厉了些:“我是许你选择了,可你这几年来,闹了多少回了,白玉簪子送出了好几回,却在成亲的那天说新娘子不是你想娶的人!”
如此,倒也是事实,白钺将那些差点就娶了的女子都回想了一遍,摇着头道:“她们用了一时的法子,搅乱了我的思绪,最后都不是我心里的模样。”
白钺突然的记起一段往事来。
骏马之上,积雪满地,他道:“你戴着的确好看。”
她笑得纯粹天真。
细细绵绵的雨笼罩着白州城,白钺一直被拘在白府后院里,那支白玉银簪还在他的手里,被吸进簪子里的婉琪每日对着的就只有白钺这张脸,看得久了她总有种曾在哪里见过他的感觉。
白钺舞剑,于她而言,那种熟悉感是自魂魄深处就带着的。
数数日子,淳儿到白府的日子都快一个月了,婉琪被困在这簪子里已有一个月余,每日除了百无聊赖的看着白钺之外,她便是想着法子的从这簪子里出来。
白钺正在院子中舞剑,满树的杏花唰唰是飘落,他的剑气很是凌厉,如同他的神色一般,总是凌厉的,全然不似个富家潇洒少爷。淳儿端了羹汤过来,停在一边,等白钺停下后,才笑着上前道:“淳儿还不知表哥竟能耍得如此好的剑法!”
白钺突然眼中满是戾气,提剑指向淳儿,厉声质问道:“说,你这张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淳儿一脸的无辜,道:“难道表哥不喜欢淳儿这张脸吗?”
白钺皱着眉,探究的看着淳儿:“我记得,你小时并非是长的这副模样。虽说女大十八变,可有些是变不了的。”
淳儿道:“淳儿当年得了一场大病,爹爹请了位名医替淳儿治病,这张脸也是拜那名医所赐。”
白钺不信的问:“当真如此?”
被静放在一旁的玉簪子里婉琪疑惑的看着淳儿,世间真有如此厉害的大夫,竟能将人的相貌也改变。她正发愣间,突然的一跌,竟从簪子里掉了出来。
就这么容易的出来了?婉琪诧异的看着那簪子,丝毫不敢相信。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簪子,试着会不会又被吸进去,她靠近了,甚至是伸出手去穿过了那簪子也没有被吸进去,如此,她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又听那边淳儿同白钺道:“之前那道士让我买下那玉簪,还说我有无双的好命格,是玉簪前世的主人。”
白钺放下了剑,看向淳儿的眼光温和了些,歉意的道:“是我错怪了你。”
淳儿低下头去,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婉琪将自己头上戴着的玉簪拿下来仔细的看着,想从其中看出些眉目来,或是能探寻到一丝丝的记忆也是好的,可奈何,竟没有半点的端倪。她正出神的想着前尘往事,突然的,她手里的玉簪竟出现了裂痕,随即,慢慢的化成了一团的粉末。
她惊愕的瞪大着眼睛,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抬头时,正好看见白钺将那玉簪小心的戴在了淳儿的头上。此刻,她的心如同被针扎了一般,慢慢的疼,又突然的一下猛的一疼,像是从心口涌出了一口血。
杏花纷纷舞舞落下,她只瞧见白钺深情的低头看着淳儿,伸手轻扫掉落在淳儿头上的一片杏花,淳儿低着头,略带娇羞。
婉琪逃一边的迅速逃出了白府后院,她在集市之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让街上的热闹喧嚣充斥着她落寞的心,如此,她也许就能感受到一丁点儿的热闹来。同时,她理不轻自己的思绪,为何白钺看向淳儿的眼神,会让她如此的心痛。
等婉琪再回到白府时,已经是半月后了。
如第一次一般,锣鼓声喧天,鞭炮噼里啪啦,大红的花轿还有一群笑得如同抹了蜜糖一般的人,喜娘将新娘子从花轿里接下来,搀扶着慢慢走进白府。婉琪的脚如同灌了铅一般,也鬼使神差的随着走进了白府。
这一回,没有在后院里见到大醉的白钺,婉琪在后院里寻了一圈,都没有见到白钺的踪影。听着前堂里拉长喜气的声音喊着:夫妻交拜!
婉琪身形一晃,已瞬刻间从后院到了前堂,她看着白钺一脸高兴的同新娘子拜了下去,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身形都要散了一般。
白钺和新娘子被送入了新房里,婉琪也随着跟去。
看着新房里布置的一切,大红的喜烛,桌上摆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窗棂上贴了大红的喜字,她突然想起曾经有位姐姐曾教过她一句诗: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而属于她的却只有落寞。
等着新房里的烛火越来越黯淡,婉琪身形一晃,又出了白府,在街上乱晃荡着。
各家的灯火渐渐的熄灭了,到了深夜的时候,她听到几声的狗吠,叫得极凶,连着她都感觉到毛骨悚然。远处,又一束微弱的亮光正往她这边过来,一声,一声的摇铃声,打在她的心上。
到近了些,她才听到摇铃声中还伴着一个人说话:“阴兵借道,行人避让……”
她是个孤魂,却是只看到那精瘦的道士略微的闭着眼睛从她身边经过,他周身,却是什么都没有。她奇怪的看着那道士,跟在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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